“只要我想来,自然就有办法进来。”
子夜倾身俯近,一手撑在她枕边,笑看着她,“有些话,只能夜半来说。”
他气息之近,令她红了脸,不自在地转开眼睛,微怒道:“你可知在犯上?”
子夜不受恐吓,愈加俯近,离她鼻端只有半寸的距离不到。
上官那颜更怒,转开头就要唤人。
子夜出手点了她哑穴,笑吟吟贴近她耳边低语:“你要不听话,我就真的要犯上了。”
她耳根泛红,眼睛也急得通红,无法说话无法呼救,不知道这诡异莫名的乐师要干什么。
子夜近得几乎要贴近她脸颊,一时半刻竟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心跳一拍快过一拍,只有等待。
子夜长长舒了口气,俯身隔着被子抱着她,半是叹息,“不到三年的时光,你竟连我也不记得,真叫人难过呢。”
许久,他才将头抬起,停在她面前,含笑看她清澈的眼睛,“曾经让你跟我走,你不同意。
把自己赔进去,傻乎乎地就忘记了前尘往事,又不自知地陷入别人的赌局中。
眼看着时日将到,这宫里风雨欲来,再待在风暴的中心,于你绝没有好处。
今夜,我再说一次,你愿意跟我走么?你若同意,我可以保证你一生无忧!”
说着,他解了她哑穴。
上官那颜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言辞恳切绝非虚情假意,不禁迷惑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子夜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望陌让你喝下了忘川,于是你忘记了很多很多事,包括你最爱的人。”
上官那颜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忘川?我最爱的人?是谁?”
“是我。”
子夜一手指着自己。
上官那颜不知他话里的虚实,仔细看了看他,不太确定,“真、真的么?”
“那还有假!”
子夜继续凝视她,帮她回忆,“你我曾一起把酒奏曲,还差点一起亡命天涯,当然也差点成为夫妇……”
“这么、这么复杂!”
上官那颜愈加疑惑,“那为什么我是太子妃,你是大司乐?”
子夜忧伤抬眸,追忆往昔,“我师从名门,自幼学曲,受着师尊的宠爱,受尽师兄的欺压。
后来我来到长安,与你相识,相爱相知,本欲共结连理,谁知我师兄横生枝节,生生将你我拆散,再后来,你被举荐为太子妃,我为了接近你,入宫成了乐师,自此,你我两两相望,却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一段凄婉的爱情故事,子夜讲得唏嘘不已,上官那颜听得也颇感动,想了想,又道:“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说了嘛,望陌让你喝下了忘川,所以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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