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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糊涂,一脸茫然。
还是母妃及时打岔,比着手势将父皇拖回正题。
父皇啊了一声:“元宝儿听糊涂了吧,没关系,听不懂的地方就当没有听到,知道么?”
我继续茫然地点头。
“这案子,是你少傅解决的吧?”
“嗯,是少傅交代元宝儿背下的那些话,让元宝儿在大朝会上指认真凶。”
为了父皇的身体考虑,我自己发现的小细节真相就抹去不提了。
“难为你背下这么多,不出乱子,厘清顺序,可是用了很多日?”
父皇表示依旧很欣慰。
“大朝会前晚,少傅后半夜没睡觉花了三个时辰教元宝儿背下的。”
不好再隐瞒了,只好老实交代。
父皇和母妃齐齐一惊,“三个时辰?”
镇定片刻后,父皇将我拉到身边:“元宝儿,告诉爹,你是怎么记下那些复杂案情的?爹记得当初教你认成语都快耗尽爹一条老命了。”
我呆了呆,“案情不复杂呀,成语很可怕呀。”
父皇陷入了深刻的辩证思维中,思完后,见母妃一派悠然全不担心,顿时就不平衡了,“谢庭芝难道元宝儿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关心下我们孩儿的反常思维?”
母妃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比着手势:“元宝儿不是我亲生的,难道还是你跟外面养的?不过说到这里,就顺便一提,你要想打那些阿猫阿狗的主意,我定教那些阿猫阿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孩儿的思维不同于常人,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父皇心虚地扭头:“朕要复兴大殷,哪有那么些时间,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不过前几日朕招来的舍人你给安顿到哪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话说回来,我们孩儿思维不同常人,便更需要引导,更要叫姜冕用点心。”
母妃流畅地比手势:“帝王跟前的舍人,应重才学轻容貌,若是以色夺才,便有祸国之危,自当尽早处置。
话说回来,我们元宝儿只要跟着姜少傅,就不用太担心。”
父皇转身寻了靠背,准确砸向了母妃:“我叫你祸国!”
我早已转移到了桌边剥葡萄吃,一边吃一边观看爹娘的双线对话发展为动手交流,大人的世界真让人不明白,不过既然涉及到我是不是亲生的问题,我便生了个主意:“爹,听说晋阳侯府上的大石榴树开花了,远看就跟树上着火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唬人的,元宝儿去侦查一下回来告诉父皇。”
尚未将母妃制伏的父皇顿时转头:“不准去!
晋阳侯府不准去!
有晋阳侯在的地方也不准去!
任何时候都不准同他说话!”
原以为趁乱可以浑水摸鱼,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我爹。
父皇训完话后,我被放走了。
钱公公护送我出宫,由于如今宫里都听闻了我断奇案的英勇壮举,宫里人都对我甚为景仰,钱公公自然更不会例外,对我絮叨着夸了一路。
“老奴可是看着殿下长大的,见殿下如今这般能耐,真令老奴好生感慨好生欣慰,幸好当初没听老太医的一碗药把你灌没了,也是殿下厉害,生生要自己出来,哎,你这胎保得可真不容易,谁能想到你就这样长大了呢。”
关于我的来历从前没人给我讲过,今日听到不由深感好奇,呆了呆后,我顺势问道:“太医想把我药掉,是为什么?”
钱公公面色顿时严肃:“这个就很复杂了,关于殿下的身世可是我朝的大秘密,然而最大的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这是个秘密。”
我望着钱公公:“那它到底是怎样的秘密?”
“这个秘密的秘密之处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它是个秘密。”
钱公公肃然。
我已经不再试图去理解钱公公的深刻逻辑了,转而沉思道:“关于元宝儿身世的秘密,原来果然是跟晋阳侯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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