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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
老色胚转了转目光,似乎有些自责,“朕当初必是头脑不清醒,或是……”
“或是什么?”
我抬起脸瞅着他。
“或是为皮相所惑……”
他定定看着我。
“咳。”
我埋头继续磨墨。
“我来。”
他牵袖,从我手指间拿过墨石,指腹从我手背滑过时,似乎停顿了一下。
我一手展开折扇,一手取笔,待他磨好墨后,落笔蘸墨,“陛下要写些什么?”
他看着我道:“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
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我提笔于扇面上,唰唰唰草就了这阙词,检阅一遍无误,轻轻吹干墨迹,送到他跟前,“赠与陛下收藏。”
他接过扇子,看了看,“浅墨浓韵,却也只能收藏。”
尾音未尽时,扇子已被他一点点折了起来。
他眼皮一抬,将我看住,“若不是与你师父有约在先,朕无论如何也要……”
我没敢问也要什么。
他收了扇子,低头转身,似乎这就要走。
我在后面重重一声叹,“顾氏草书,市价一字千两。”
老流氓顿住脚步,回身,“朕记得,是一字十两。”
“长安大米都涨价,何况臣的真迹。”
“朕宁愿去买大米。”
我绕过书案,追上前,欲跪伏于他脚边恳求,他伸手欲拉住我,由于担心他赖账,我将他伸出的手抓住。
然后不知怎的,他手臂一拉一扯,我便向他撞了去。
他手臂一收,便成了一个合抱的姿势。
我许久没回过神,这是怎样一种诡异的情态?
他身上的名贵龙涎香袅绕在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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