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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直到刘金艳被带出了村子,身后极尽恶毒的诅咒叫骂都没有停止。
谁能想到,竟有人能够这般诅咒自己的亲生女儿。
刘金艳却听得很是开心,满脸都是“她急了她急了”
的愉悦笑容。
毕竟,有什么比骂人骂到别人的痛点上更让人舒适的事呢?
刘金艳带着这份令人看得有些发毛的笑容,一路到了海棠阁。
进阁后,她乖乖地任人洗刷,脱光了衣服任由鸨母审视,仿佛是一块无知无觉的肉。
她还安静地接受了阁里老嬷的训导,得知了自己日后要学的课程——尽是些一个词都不能与良家女子提的东西。
她还挨了一顿杀威棒,叫她不敢再存逃跑的心思。
实际上,就算不挨,她也不会跑的。
她又不是傻子。
就这海棠阁,深墙大门院,两步一打手,她就是得了失心疯,也不会觉得自己能跑出去的。
何苦做那些个无用功。
这倒给鸨母看得啧啧称奇,调侃道:“你倒是识时务。”
刘金艳揉着叫杀威棒打出血的屁股,一面龇牙咧嘴地嘶哈,一面不屑道:“傻子才给自己找苦头吃。”
“前头见你性子那样烈,我还以为你得寻死觅活一番。”
刘金艳斜了鸨母一眼,脸上更加不屑了:“不活了?为什么?因为让人卖到妓院了?开玩笑,都是上床,怎么没见男的闹着不活了?老子的命可金贵得很。”
那鸨母听得好笑,脸上竟很是赞许:“是个好苗子。
有前途。”
刘金艳懒得应她的夸赞,自顾自地把妓院上好的药膏挖了满手,不要钱似的往屁股上抹。
亏待了谁,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鸨母颇为满意地出了门。
关门声响,脚步声远去。
刘金艳仍趴在床上,按部就班地给自己抹好了药。
抹着抹着,她用额头用力地抵着床,死死地咬着牙,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她就这样咬着牙,捏着被褥,无声地哭了一个整夜,哭到喘不过气来。
除了每隔一个时辰起身确认“这家妓院在夜晚更加固若金汤”
之外,她的眼泪整夜都没有停过。
一直到东方都泛起了白,她才总算停止了哭泣,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伤口都还没有消肿,刘金艳就已经开始学习那些淫靡的课程了。
毕竟,她年纪大了,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照鸨母的规划,她得在一年之内学得娼妓该会的东西,不给海棠阁丢面子,然后尽快拍出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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