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艳扭着胳膊想跑,却被金宝娘抓得紧紧的,将药油抹到了她的身上。
并没有刘金艳所想的疼痛,或者是别的什么感觉。
那个药油,好像就只是药油而已。
闻起来是药,涂上去好像也只是药,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后劲儿很大?
刘金艳狐疑着,眼睁睁地看着金宝娘给她露出的伤口全上了跌打药,然后把药油给了她。
“自己好好擦擦。”
她说道,“这么大人了,还跟个野丫头似的。”
刘金艳在心里嗤之以鼻。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那当然跟个野丫头似的。
可那不就是你打的吗?
当然,面上她却不显。
拿了药油,她就做饭去了。
炒着菜的工夫,她想,她可真的得早点跑路了。
这女人太反常了,让她本能地害怕。
而这份反常背后的原因,她动动脑子,也想得出来。
这女人端详她的脸,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她忽然看不惯她身上的伤,给她上药。
她说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像个野丫头一样。
句句都像是母女温情。
可问题就在这里。
她和她根本就没什么温情。
所以她的这些话,只能导向另一个意思。
猪仔养大了,也该出栏了。
出栏之前,得好好养护,留个好卖相。
当天夜里,刘金艳又把自己的钱数了好几遍。
看来,怎么样也要提前走了。
她不知道出栏的那一刻会在哪一天到来,但一定不远了。
想想说媒下聘的过程,也许只有几个月,甚至也许只有几十天。
所以,她一天也不会多待了。
她明后天就走。
第二天一早,刘金艳照例要上山捡柴。
隔天一回,风雨无阻。
昨天的肉叫刘金宝一顿胡吃海塞,一天就吃完了。
金宝娘让刘金艳干活麻利点,赶紧回来,中午还得集上买肉。
刘金艳听着,眼睛都亮了。
这一次,这些钱,一分都到不了肉上去。
刘金艳捡柴从来没有这样快过,很快就捡了一个背篓。
这么快回去也许会引起怀疑,刘金艳就在山上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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