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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的脾气秉性可以这么好。
原来在面对没有被征服的男人的时候,她竟能这般容忍。
原来为了征服新的男人,她可以如此放下底线。
原来曾在她脚下卑微至斯的他,竟是这般的可怜可笑。
武澎几乎要发笑了,他几乎就要大肆嘲笑自己了,却终究没有显露。
他只是眸子更冷了,最后一次重复:“下来。”
再僵持下去,就是不识相了。
陈婉清可不是那样愚笨的女人。
她终于扶着那稳如磐石的剑鞘,小心翼翼地下了马来。
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柔弱而笨拙,随时都要从高高的马背上跌下去。
武澎却连手指都没有动上一下,就那样任由她自己扶着剑鞘,颤颤巍巍地从马背上下来。
在落地时,她果真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着武澎的方向歪去。
武澎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剑鞘一偏,就又把她扶正了。
坚硬的剑鞘磕到了细白的皮肤,使之飞快地泛起红来。
陈婉清低着头,捂着自己被嗑红的地方,眼睛一眨,一直悬而不落的眼泪终于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她也不叫疼。
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很安静地哭了一会儿,而后慢慢地伸出手,抓住了武澎的衣襟。
她向着武澎靠近了一步,又一步,而后就在他的胸前低下头,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她揪着武澎的衣角,甚至连那副以柔撩人的姿态都没有了。
她只是单纯的害怕,单纯的委屈,单纯地于茫茫天地间孑然一身,又被吓坏了胆子。
她就这样,哽咽着开口:“我害怕……”
武澎看着她。
武澎低下头,将自己的衣服从她的手里扯了出来。
“回去。”
他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陈婉清不回去,也不说话,就那么委屈至极地低着头,咬着嘴唇,像是在很努力地控制着眼泪。
坚强又脆弱的模样。
武澎下了最后的通牒:“回去。”
他的语气已然寒得像冬日里的坚冰,显然已经厌倦了这无意义的纠缠,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陈婉清顿了顿,终于嗫嚅着开口:“我……不能回去……我和爹娘吵架了……”
这显然不算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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