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室里,孟哲与孟娇的位置已经空了大半个月了。
元无忧瞥了一眼那个空位,忽然就想起了十几日前的事。
也就是书院那事过后一两天吧,大约是见元无忧竟未得到任何惩罚,孟娇忍不下这口气,带了许多侍卫去找她。
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元无忧虽不愿把她放在心上,却还是生出了一点好奇。
“你为何要恨我?”
她问道,“从头到尾,看不上你的都是元笑。
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不恨元笑,死缠着我不放做什么?”
听了这话,孟娇看着她,比她还要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
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行军打仗,不去恨敌人,恨战利品做什么?”
“哦。”
元无忧就理解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男人于她,不过是战利品。
“可男人却总会恨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
元无忧想起了这点,随口道。
“怎么,你是第一天做女人吗?”
孟娇颇为不屑地看着她,“不知男人愚蠢?”
后来,孟娇的那些气势汹汹的侍卫就全被过路的捕快给拦了下来,半点也没讨到好。
也不知为何会忽然会有那么多捕快路过,而且没有一个人穿着官衙的官服。
元无忧将视线从孟娇的座位上移了开来,去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在元无忧的身后,有人悄悄地看了她好几眼。
是胡家小姐——曾被孟娇掌掴,哭得哀哀戚戚的那个姑娘。
她看着元无忧,又转过身,看了一眼孟娇空荡荡的书案。
那里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来过人了。
那是曾让她万分恐惧的人。
恐惧到不敢直视,挨了打也只会低头发抖,就连被他人出头帮助,也会忙着和那人撇清关系,唯恐被孟娇报复。
如今的孟哲和孟娇,却再也没有这样的威慑了。
胡家小姐低下头,习了几个字,却总也静不下心来。
也许是走神的缘故,她忽然从书案底下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纸条。
脏兮兮的,残破不堪。
她低头捡了起来,展平开来,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那是她被掌掴的那天,元无忧给她出头过后,递给她的字条。
那天,她唯恐与元无忧扯上关系,会与元无忧一样得罪权威,成为书院的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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