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栖城回到马车里,东方不败扫一眼他的神色,突然轻笑出声:“那四句诗原是出自宋人黄庭坚的诗词,被那姓祖的拿来改了改。
他这是在夸你义薄云天,堪比古之信陵君哩!
他虽与你素不相识,却让你遇上麻烦可以去找他帮忙。”
贺栖城眨了眨眼睛,赞道:“东方大哥好见识!
你连马车都没出,竟然就能猜出吟诗之人是谁。
小弟佩服,佩服啊!
此人……姓祖?”
东方不败心道,自从那祖千秋混在一众脚夫之中进了百草堂,就已然被自己发现。
所以临行时才会让贺栖城准备马车,好隐藏行踪。
哪里还需要等到他出口吟诗才知道是谁?他见贺栖城上车时面带狐疑,便猜出贺栖城根本未解诗意,才有了刚才一番说教。
此时听到贺栖城夸赞自己,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得意,笑道:“这人名叫祖千秋,另有一个好友唤做老头子,两人一起并称‘黄河老祖’,辖下还有个小小的黄河帮。
只要是在这黄河沿岸发生的事,此二人莫不喜欢插上一脚。
祖千秋平日好做书生打扮,也算是学过几篇诗文,武功却是稀松平常。”
贺栖城闻言不由暗笑,自己这个“义兄”
傲气得紧,说起旁人的武功,不是稀松平常,就是不值一提,便是少林寺的方丈,在他口中也就只有一句“功力尚可迂腐太过”
。
这个祖千秋既然得了句“稀松平常”
的评语,想必功夫已是不俗。
当下微笑道:“却不知此人混在脚夫之中作甚。”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姓祖的最爱看热闹,兴许是他正巧碰上哪一路的人马,发现箱子里并没有装药材,一时好奇才会混在里头。”
他这番话虽是猜测,距离真相却不远矣。
想那祖千秋的确是在一处客栈之中,听到隔壁有人说不可让人瞧出破绽,又说这一回要报答总掌柜大恩云云,这才禁不住好奇心起,偷偷查看了对方的货物,之后还打晕了一个脚夫,偷偷易容混在车队之中。
等发觉了事情的真相始末,他感佩贺栖城的为人,才会吟诗一首,引为知己。
却不知贺栖城医书看得还算多,对诗词歌赋却所知甚少,若不是有东方不败讲解,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凭空多了位“交好如弟昆”
的朋友。
贺栖城解了永宁县的疫情,轻车简行,带了绿翡及两名仆人,坐着马车一路向东而行。
东方不败本已无需再坐车,只是他见贺栖城每每下车总要引来官道两边大姑娘小媳妇的指指点点,看得心中烦躁,身形一动,便把人抓回车厢,勒令他陪自己喝酒,除了下车打尖住店,不许随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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