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拉住迎春道:“姐姐刚回来,大伯父也是远道归来,想必有许多话说。
我就不打扰了,这便先回去。
请姐姐替我跟大伯父告个罪,这双鞋袜也请姐姐代我转交吧。”
迎春诧异了下,忙留人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你快坐下,这是你的一番心意,等会儿爹爹来了,还需你亲手交给他才好。”
说着便要强按探春坐下。
贾探春却并没有答应,再三再四地告辞出了荣国府。
等回到家,侍书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咱们来时不是要给公爷请安的么。
这都要见着公爷了,您怎么……”
“我怎么就临阵退缩了?”
贾探春明白她的意思,语带怅然地道:“我忽然想起件事,这会儿啊,我那位大伯父恐怕没工夫听我请安。
他的心思啊……该都在堂姐嘴里的那位云哥哥身上呢。”
因两人主仆多年,贾探春说话倒也没有避讳,“那府上有个叫云烈的傻子,你知道吧?那人脑子虽然有些不清楚,可却是个有本事的,我听说如今已经封了将军。
我那位堂姐自幼跟他一起长大,怕是……一颗心都落到了他身上。
只不过……”
“云烈的脑子是那样,年纪又已过三十,论起来都能当堂姐的爹了。
这样一个人想做自己女婿,大伯父怎么可能愿意。
堂姐过年就十五了,及笄之年啊,还没有定下人家,大伯父能不着急么?这父女两个此时见面,有的是话说,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徒招大伯父厌烦罢了。”
正为女儿婚事烦心的大伯父,想来脾气不会太好,她还是不往那枪口上撞了。
她虽没见识过,但也听下人们提到,大伯父发起火儿来,那可是个混不吝的,一点面子不给人留。
贾探春十分明白自己的定位,什么时候堂姐贾迎春的婚事订下来,大伯父才有可能为她费些心思操持婚事。
既然是这样,她就再等等,等等。
左右,她过了年也不过十二,还等得起。
赦大老爷在宫里演了一出心灰意懒、告老还乡的戏,宇文熙也十分配合地怒发冲冠,把两个臭小子分别禁足了,两个人联合当了一回棒打鸳鸯的大棒。
总算,儿子的婚事是有着落了,虽然大老爷对宇文小四儿有诸多不满,但谁叫他是贾琏看上的呢。
日后做伴儿的也是他俩,大老爷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唯一让他悬心的,就是女儿迎春的婚事了。
那个云烈啊……实在让他放心不下啊!
走在去看女儿的路上,赦大老爷不由又想到了皇帝老儿给他出的馊主意。
也许……敲闷棍真的管用呢?!
云烈记不起以前的事,脑子也不太好使,说不定被套着麻袋敲一顿,头破血流地就恢复了呢?
啥?为嘛套麻袋?不套着麻袋谁敢揍他,扭脸儿就能报复回来好么!
而且,那小子下手贼黑,专找疼的地方下手,挨他一顿揍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您说什么,您答应了?”
贾迎春诧异地瞪圆眼睛,小嘴张也得圆圆的。
她方才是不是听岔了,她爹好像说同意她跟云哥哥的婚事了,呵呵……这怎么可能呢?
“别高兴太高,我说的是他要能通过我的考验。”
比如挨一顿闷棍没被敲死反而好了什么的,赦大老爷看着小闺女喜出望外的样子,嘴里就发苦。
女儿外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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