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记得,就在昨天,那对眸子里还满是能腻出人一身鸡皮疙瘩的温柔。
乔安忍不住烦躁起来,道:“摆出这副样子做什么。”
他说着,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喝下去,缓了缓,道,“这事分明疑点重重。
你有没有想过,那丫头被锦衣派到你这里是来干嘛的……杀你?就她那二两本事,一个簪子能在你醒着的时候捅死你?况且前些天你高热,在她身边昏睡了多久?有多少破绽?她抓住机会随便捅你一簪子还不能把你弄死回去复命了吗?”
沐清风听着这么明显的疑点,却并没有睁眼,一副毫无回话的兴致的样子。
直到乔安不耐烦地催促他,他才再次张口,道:“因为她本就没想杀我。
锦衣不愿让我好过的,他不会让我这么痛快地死……他要先留我一命,然后从心底里开始,慢慢折腾……”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这回他做得……未免太过成功。”
声音艰涩不似人声。
乔安被哽了一下,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他一口喝干了手里冷透了的茶,道:“你仇人可真多……你干什么犯了锦衣了?昆仑玄圃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你去触东厂的霉头吧。”
沐清风却靠在那里,不再说话了。
*
“当年的沐清风有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会有今天呢?当年我的感受,他都好好地体会到了吧。”
红衣的男人端坐在翘楚的面前,脸上带着貌似温和的笑意。
闲散地靠在轮椅上,他看着翘楚,目光灼灼,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没想到你这么好使,竟能让他变成那样,能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简直就是捡着了个宝贝。
早知道就不杀沐晴了,能找着你,他多少还算有点用处。”
他这么说着,伸出手来,用手指轻轻摩挲翘楚的下巴。
看着被他碰触的翘楚忍不住一阵战栗,肌肤上浮起一片疙瘩,他却也毫不在意,而是继续心情极好道:“你看到沐清风的样子没有?简直就像是要死在那儿了……你说,那时候你要是让他跪在地上舔你的脚,然后你就留下来,他会不会舔?”
翘楚抿着嘴,忍着身上阴森森的不适感,没敢答话。
就在刚才,这个人嫌一个侍女斟的茶烫了口,就折断了那姑娘斟茶的手。
又因为“今天心情好”
这样的理由,就赏那个侍女“高攀”
去喂了自己的鱼……拆了血肉去喂。
隔着长廊也能听到那个侍女在荷花池边凄厉地呼痛声,据说他拿人来喂鱼从来都是要新鲜着割下肉来的。
说白了,就是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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