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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萱想到此处,更觉得坐立难安。
她在房里团团打了几个转,还是决定出门去寻萧隽。
气温实在是太低了,十二月的陈留城,难得有这么冷的时候。
陆萱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临出门前,又回房拿了件萧隽的大氅。
刚一踏出门,陆萱不由打了个哆嗦。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大雪纷飞,仿佛片片鹅毛。
陆萱提着灯笼,一点昏黄的微光投射在地面上,照亮了前方的漆黑。
私塾在坊的东面,距离陆家有点远。
陆萱从未去过那里,只隐隐约约记得萧隽曾提过私塾旁有一棵银杏树,坊里就这一棵。
“天色这么黑,有银杏树也看不见啊。”
陆萱嘀咕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东面走,所幸坊里的大路就这一条,她径直往东走,应该不会迷路。
“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陆萱怀里揣着个熏球,胸前暖融融的,四肢却冻得快僵硬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陆萱越走越迷糊,路边的房子看样子都陌生的很,两边光秃秃的,别说银杏树了,连根草都没见到。
“迷路了吗?”
陆萱挫败地环顾四周,看来是真迷路了,“没办法,只能原路返回了。”
她只好沿着来时的脚印往回走,雪下的更大了,铺天盖地,似乎要让世间万物都披上一层白衣。
陆萱没有打伞,头上、肩上,都落满了雪花:“死小子,不管你了,回去了我就自己去喝酒,虽然不是和记的酒,聊胜于无……阿嚏!
好冷……”
她连打几个喷嚏,手指僵硬得连灯笼把都快握不住了。
好不容易走回了家,萧隽还没回来,院子里安静极了。
陆萱有些头痛地坐在几上,拿出去的那件大氅上结满了冰花,眼看是穿不成了。
她搓了搓手,在炉旁暖了会身子,又拿着另一件大氅走了出去。
门口的两盏灯笼似乎快要熄灭了,烛火越来越暗。
扑哧一声,其中一盏黯了下去,另一盏依然顽强的坚持着,在寒风中飘飘摇摇。
陆萱见状,忙回房提了灯。
院门外出现了一圈小小的光晕,在这安静的夜里矗立着。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吧,陆萱的手脚都快失去知觉了。
前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药师!”
陆萱猛地唤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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