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单纯,心里又当陆萱是好友,因此毫不怀疑陆萱有别的什么心思。
陆萱心中暗叹,转了话头又和李筱梅说起别的趣闻来。
其实夏炎到有一句话没说错,商梦秋确实是个孤女。
商梦秋本是直隶人,父亲携全家到广州做生意。
后她父亲生意失败,倾家荡产,她父亲因而自杀。
她母亲一病不起,挣扎了半年之后去世。
商梦秋父母双亡,身无分文,且她之前也算是小康之家,父母又溺爱,洗衣做饭一概不会,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夏炎,恐怕就要饿死街头。
夏炎初时是怜惜商梦秋,后见色心喜,渐渐就有了别的心思。
商梦秋咋见夏炎这样的年轻英俊男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少女春心,怎能不萌动。
况夏炎又着意引导,两人如今暧昧非常,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这件事说起来,并不能怪商梦秋,她性情柔弱,人情世故上比之李筱梅还要不如,根本就是夏炎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炎做事又滴水不漏,牢牢地约束家中仆人,商梦秋也鲜少出门,是以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意中人早就有个女朋友。
陆萱在刚到广州时就买通了一个平日到夏家送菜的菜农,那菜农与夏家的厨娘是姨甥关系,陆萱通过菜农又与厨娘搭上线。
其时商梦秋已住进了夏家,之后夏商两人的一举一动,陆萱都探听得一清二楚。
陆萱眼见得商梦秋在夏炎的温柔陷阱里越陷越深,心中也是不忍——这姑娘不过是个一心期待爱情的可怜人罢了——可这件事,陆萱就是有心也插不上手。
终于,又过了十来天。
夏炎因公要去西江,就在他去西江的前一天,把商梦秋哄上了床。
陆萱第二次去广州码头,是为了接人。
客轮缓缓靠岸,在下船的人流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沈白露。
同样只是在系统提供的资料里见过,沈白露给陆萱的印象十分深刻。
她穿着一袭简单的素白长裙,乌发流泻,温柔中透着典雅。
陆萱迎上去,两人在隔着人群相视一笑。
要不怎么说花了两百积分兑换的身份给力,陆萱此时身为沈白露的大学同学,沈白露虽不像李筱梅那样表现热情,但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和陆萱的亲密熟稔。
她和陆萱挽着手,又柔声道:“你不需来接我的,如今天气正热,何必跑这一趟。”
沈白露的叔父是广州的大买办商,她此次在广州就住在叔父家,叔父也派了司机来码头接她。
陆萱道:“原是我邀请你来广州的,我怎能不来。
可惜我现下也是借住在李家,不能和你同住。”
沈白露道:“不妨事,等我安顿好了就邀你出来玩,那位李小姐若有空,便劳你一块请了吧。”
“咱们俩说什么劳不劳的。”
陆萱嗔道,“我如今在游民习艺所帮忙,不知什么时候才抽得出空来。”
沈白露听陆萱说起习艺所,立时来了兴趣。
她在英国念书时就很热衷于公益慈善,一直十分关心国内的慈善建设。
陆萱也知道她很热心这个,详细的跟她解释了一番,末了还道:“如今习艺所里忙得很,我恨不得把一天时间当成两天来过。”
沈白露心念一动,问道:“阿萱,我能不能去习艺所帮忙。”
陆萱想了想,道:“你要是有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只需和李伯父说一声,且习艺所确实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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