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找个男子更合适些,而且一定要温和细致的。”
说着说着,谭廷口无遮拦开起玩笑,“譬如杜贤弟这样的就很好。”
杜松风一愣,脸跟着红了,闹得谭廷也尴尬起来,连忙顾左右而言他:“聊着聊着不觉得,你我还真就走出好远。
若走到了我家门口,总不能就让杜贤弟直接扭头回去。”
杜松风不敢与之对视,只得慌乱地飘来荡去四处看,“谭大哥的意思是……”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啊?”
杜松风不由得抬头,发现谭廷正凝望着他,顿时更加乱了。
谭廷对着受惊小兔一般的人耐心道:“我的意思是,你我再走回你家去,就当我送你了。
然后再劳烦你家的车夫,送我回来。”
“这……”
杜松风只觉得整个人在转圈圈。
二人站在街上,一个一身浅紫,一个穿白挂素,束发的带与衣袂在晚风中飘摇。
谭廷道:“若真让你送我回了家,除非你在我家留宿,否则我心中过意不去;但于你来说,临时留宿亦有不便。
但若我再送你回去,你也过意不去。
因此我想,不妨就地转身,我们走回去,我再觍颜借用一下你家的马车,你我大体就都可舒坦了吧。”
杜松风细细品着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很有道理。
谭廷始终是那副略带长者姿态的随和模样,杜松风习惯了,也顺从惯了,便在谭廷抬脚转身的同时跟着抬脚转身,二人换了所站的位置,步上同样的道路。
“哎呀,没想到竟是此等情景,仿佛重演了一遍。”
凌霄楼三楼雅间中,韩梦柳坐在窗口向下望,“李兄,你是否也要再为了杜公子跳一次窗子?”
“韩兄,你打趣起人来倒不含糊。”
李怡来到窗口,空荡荡的大街上,杜松风与谭廷并肩而行,有说有笑,浑然忘我,与一炷香前的场面一模一样。
“那一位是将作监少监谭廷,我看他很欣赏杜公子。”
韩梦柳道。
李怡望着那两道身影渐渐走远,“啪”
地关上窗子,“与我何干。”
韩梦柳托腮望着他,“今夜说好了饮酒散心,谁知是越来越闹心了。”
突然眼前一黑,他支住脑袋,难过地晃了晃。
“怎么?累了?”
李怡问道,“那就早些回去睡吧,你非要当那个什么供奉翰林,结果日日忙得不见人影,脸色也差得很。”
韩梦柳笑着起身,“是该睡了,只是我还有些私事,李兄先回吧。”
“韩兄,你的私事我不该多问,但是……”
李怡眉头皱起,韩梦柳是个很好的朋友,但也是个颇奇怪、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人。
看近来种种,总觉得他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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