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四处走动各方结交,的确是因为好奇有趣,但每每好奇有趣完了,便又突觉空虚无望生无可恋,只想自我了断。
因此我只能让自己去更多地方,结识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而且越刺激越好。
唯其如此,我才能坚持活着。”
夏昭双目睁大。
韩梦柳抬眼望去,小太子震惊的模样令他十分满意。
“你想象不到吧,我就是这样一个怪人,我的心早已烂掉。
与我谈感情,你挑错了人。”
“可、可是……”
夏昭仍不死心,“方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未答。”
“你怎还不明白?”
韩梦柳无奈扶额,“今年元宵遇到你的时候,正是我又活不下去想找刺激的时候。
你毕竟是太子殿下,我毕竟是韩平之子,这样的刺激自然比以往都厉害。”
“你是说……”
夏昭恍惚。
“嗯。”
韩梦柳双目如水,语调平静而笃定,“无论是我委身于你,或是为你生育这个孩子,又或是中秋夜宴自投罗网,总之,与你发生的所有,都只是为了让我觉得这世间还有点意思,为了让我继续存活下去。”
夏昭嘴巴张了又张,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韩梦柳不介意再给他一记重锤,缓缓道:“如今你要同我谈情,那是我打小最怕的,实在来不了。”
“那、那你既然只为寻求刺激,为何不能将你我的感情也当作刺激、当作有趣呢?”
韩梦柳的目光突然冷下来,冰一样望向夏昭,然而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淡漠,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腻了。”
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首次凝固在太子夏昭的脸上。
韩梦柳道:“与你折腾近一年,算长的了。
太子殿下方才言辞恳切,看来的确想有个真心相伴之人,如此纯净的心思,草民纵然放肆,也不好再践踏下去。
草民想,殿下既已有所成长,应也不会再做出关押或骚扰草民友人之事。”
“自然不会。”
夏昭垂着头,周身被愁云笼罩,拳头捏紧松开再捏紧,“就算那样能将你留下,但你并非真心,又有何意义。”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真地成长了。”
韩梦柳像往日那样自然一笑,“分别之际,我可再答应你一件事。”
夏昭目光痴痴,“你从前与旁的人,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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