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挑了眉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大荒五百年前,你们个个谈论着止慕上神对我的情深意重,可除了当年止慕随着我跳下去那件事情外,我着实看不出他的情深在哪里。”
“碧央,你真没良心!”
之妙咬着下唇轻语。
“良心?”
我拔高了语调,“难道,当年景肃即位太子,麒麟出现,你将我推置麒麟脚下的时候就有良心了?”
不顾之妙瞬间惨白的脸,我慢慢走近她,“我一直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身份呢?我知道止慕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想来想去,倒是瑶芝的一语句提醒了我。”
“你说玄意对我格外特殊,但当年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用尺鞭抽过我的,我想,若是那时候他身上的印记没有被我触发,他不知道他的觉醒与我有关,你不妨如今细细问问他他是否还会如此对待我?”
说的太多,我熟练的拎起一个壶盏,倒了一杯茶水,正用手举起却在中途被人夺了去。
“茶冷了,别喝了。”
止慕平板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我抬起头在他的眼中看不见任何的波澜。
“你骗我!”
随着一声尖锐的女音,扑面而来的茶水淋透了我的一身,我低下头看着胸前大片大片的水渍,刘海发梢处的水滴忽然“滴答”
一下重重的落在我的睫毛上,侵袭而来的寒意渐渐让我的脸慢慢冷下来。
“止慕,你看,到如今你真是害人不浅。”
挣脱了他的手,我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之妙那一声声因激动而起伏的呼吸声落在耳畔,让我莫名的烦躁起来,“止慕,你为什么不敢说,当年你跳下昊天塔实则是为了血魂珠,你为什么不敢说你对巫雪姬的情深意重不过是一场你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你为什么不敢说你早就知道阿以是镜灵,早就知道只要我遇见阿以,必然会恢复记忆,你为什么不敢说留我在浊阴山,是怕恢复了记忆的我成为天君和景肃的威胁,你大声的告诉你面前的这位未婚妻,你告诉她心中嫉妒的那个人不过是你与天君约定的一个棋子,一个为了大荒安定可笑的牺牲品?”
就像生生的将刚刚愈合的伤口撕裂开来,再撒上一把纯度极高的精盐一般,我讥笑的看着面前两个人,嘴角涌着莫大的讽刺。
我想年轻的时候,谁不曾渴盼有一个俊华无双的少年,在身后默默的爱着你,甚至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成全这段注定不得而忠的爱恋。
我也曾感动过,被止慕跳塔的举动感动过,被玄意别扭的关心感动过,可昊天塔中我魂魄飞散零星的记忆涌入脑海中,止慕曾经对离未说过,当年在昊天塔一劫,他是最没有资格恨的一个人,那时候我没听懂,现在想来,一切都拨开云雾了。
“啪嗒”
一声,止慕手中的石头掉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让我低下头,看着慢慢滚入我脚边的石头,晶莹透亮的千面反射着窗外射来的阳光,折射处明亮绚丽的七彩霓虹,时隔了千年之久,我可以确定,我没有认错,这不是当年我给止慕的金刚石。
“怎么样,之妙,这个故事是不是很精彩?”
我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她那张错愕震惊到极致的脸。
即使最卑微的时候,我也要挺着脊梁骨,维护我的骄傲。
“之妙,去把经书拿给我。”
止慕忽然开口。
“什么经书?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之妙捏紧了袖口,抬头脸看着他,又将目光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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