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新生如校的第一天,我顶着炎炎烈日走进教学楼那昏暗的大厅。
阳光透过玻璃门从另一个方向的窗户折射进来,红榜的前面一个白衬衫蓝西裤的男生入了眼。
阳光下他的皮肤苍白,头发是黄色的,我环顾四周,好吧,还只能看他了,因为这偌大的正厅没有第二个人。
分班,报道,我因为家庭的事情逃过了军训,虽然不用吃苦了,可是也失去了和同学们交流的机会。
于是正式开学的那天,我站在教室的讲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紧张的差点晕过去。
好在班主任崔老师及时赶到,把我安排在已经排好的位置上。
现在想想,我的老师缘一直不错,你是不是也嫉妒过?
崔老师给我安排的位置是第三排,和狄小禹隔着一个过道。
于是我终于清楚的看到了狄小禹,大眼睛,不是很挺的鼻梁,薄唇,眼睛是褐色的。
后来和狄小禹熟了,我说他是不是返祖了,因为他妈妈告诉我他爷爷的爷爷是俄罗斯人。
当然我和这些同学们越来越融洽的时候你还没来呢,估计你还在你的大学里谈情说爱或者是忙着毕业的事情呢。
开学的第三个星期,我莫名其妙的被任命成团支书,真的是莫名其妙,据说班干部是在军训期间投票选举的。
于是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被老师喜欢的待遇。
任命也不简单,宣布完了我就被崔老师领着去了英语组,主要还是谈话,说了一下我一直是班级干部,本想让我做班长,后来考虑到我家里的事情,给我这么一个比较清闲的差事。
我就笑啊,谢谢啊。
然后英语组的门被教学主任推开了。
崔老师慈祥的叮嘱我几句就让我离开了,路过门口看到站了一排老师,我也没抬头,匆匆忙忙的走了。
如果当时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一定会仔仔细细的看看你的。
周二的语文课,我们的王老师姗姗来迟,后面的你穿着白色的大褂,显得你更加清瘦。
其实我特别不明白那个时候你们上课为什么总是愿意穿上白大褂,整的跟一个医生在拿粉笔上课一样。
现在我也没想通。
那是你的第一堂课。
王老师坐在教室的后排,你在黑板上端端正正的写了两个字「姚诺」。
你说那是你的名字,当时你用了一首古诗,我忘记了,因为我刚刚睡醒。
你带着眼镜,有神的双眼在镜片后扫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我们,笑着说:你是来这里实习的老师,希望我们多加关照。
于是年少的我们又一次不淡定了,多加关照哎。
你怎么能想出来,老师不是应该很严肃的么?我在下面可悲的想着,你完了。
当时那节课你讲的很流畅,就像王老师一样,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你的紧张,现在想来是让人钦佩的。
你成了我们这个班的实习老师,王老师放心的去了,当然这是我们这帮孩子的调笑话,她在带你一周之后就出差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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