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任由她怎样拼那副拼图,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她的侧脸,深情而温柔,隐隐带着凄伤。
傻丫头,拼命咬着嘴唇,是不想眼泪滴下来,被我看到么
罢了,你不想让我看到,我就看不到。
屋内再一次回归沉默。
他们都知道,明天幸村精市就要开始进行手数前调理,而一周后的手术成功率,无论再怎样努力,也只有百分之三十。
神之子,或将折翼。
这是……
景颐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手下的拼图已经完成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绚烂至极的画面。
渐深紫色的振袖和服,银灰发色的女孩子有一种出离尘世的美丽。
闭着眼,双手合十,正以一种极其优美的弧度高举过头顶,描慕着繁复花纹的宽大袖口滑落下去,皓腕如雪,净得令人屏息。
女孩子的脖颈修长美丽,像是濒死的天鹅,用尽最后的力量仰向天空,浅色的唇微张,向黑天鹅绒一般的夜幕苍穹发出最后一声眷恋不舍的嘶鸣。
衣摆还在空中缓缓地正在下落,银灰色的发丝飞扬,可以想象得到前一秒她还在怎样地舞蹈,由动至静的一幕被抓的很好,表现的畅快淋漓。
背景是大朵大朵怒放的烟花,开遍天际,漫无止境。
献祭般的虔诚和圣洁,足以折人心魂。
“喜欢吗?”
幸村精市放下最后一块拼板,仍是那样寂静无声的微笑,侧头将唇贴在景颐的额角,垂首看她,“这就是那一晚,你送给我的,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胜景。”
“……怎么做的?”
景颐还在呆呆的看着那幅拼图。
“我画的,然后让人拿去做了拼图。”
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幸村又笑,“管家说,那个做拼图的厂商一直说想把这幅图留下来,面向市场发行,无论出多少钱都行。”
“可是,我舍不得呢,”
幸村精市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略施力,将她转过来,霸道的要侵占她所有的视线,“那天晚上的景颐,是我一个人的。”
“可以……再跳舞给我看吗?”
景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拉着他旋身而起。
就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没有音乐,没有节奏。
两个人旋转,旋转,旋转,舞步紧贴,难以言语的默契。
相视而笑。
身影交错间,有美丽的光晕,在日光的浸晕下,渐渐染满整个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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