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夜幕下暗沉的河面,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刚子,你倒底看没看见你妈?”
钟母问刚子。
她也明白,冯玉姜要是真跳了河,这大晚上的还真没法子弄。
“没看到。
我要我妈……”
刚子扯着喉咙哭。
“要我说,两个孩子紧跟着追出来,也没见河里有动静。
咱们别净往坏了想,先做好的打算,分头去找找。”
说话的是靠河住着的张伯,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伯抬头望望阴沉沉的天空,又说:
“阴天了,月亮也不露亮,各家有手电筒和马灯的,去拿来用,咱们分头找找。”
他说着叹口气,忍不住数落钟继鹏:“大侄子,不是我说你,你家里的,那是个多好的女人,你整天上班,也不用干生产队的活,这一家子人都是她撑着呢!
你就不兴对她好点?”
钟继鹏很想说,今晚她也打了我!
可他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口。
正坐在地上哭的二丫忽地站了起来,拿袖子一抹眼泪,拉起刚子就走。
她急匆匆回到家,从堂屋的墙上取下一盏马灯,拧下玻璃罩子,擦了根火柴点上,又小心把灯捻子往上挑了挑,再熟练地把玻璃罩子装好。
“走,刚子,咱们去找妈,指望谁也没有用,你跟二姐去把妈找回来。”
马灯,又叫气死风灯,用煤油的,灯座外面装了一个玻璃罩子,七八十年代几乎是农民家中必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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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亮时,冯玉姜没找回来,大丫两个眼睛红肿得桃子一样,由吴双贵陪着回来了。
她双手咣当一声推开大门,钟母正打盹儿,吓了一跳。
“你这个丫头,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奶,是不是我妈死了我也不能回来?”
大丫攥着两个拳头,身子发抖,眼睛一眨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钟母又尴尬又气恼,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了。
这大孙女子,打小就像个面疙瘩,脾气好,从来没跟钟母顶过一句嘴。
钟母不禁拉下脸来,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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