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谢谢。”
“主子哪里的话,服侍主子本就是奴婢的本分。”
“你叫……什么名字?”
岩歌在这里数日了,一向少言,也不曾问过什么事,今日第一次问这样的话,让小宫女受宠若惊,连忙跪下,颤悠地回道:“奴,奴婢,须眉……”
“须眉?巾帼不让须眉吗?是个好名字。
是皇后娘娘取的吗?”
“恩。
是。”
见小宫女一副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岩歌连忙挥手让她起来。
“如今我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不用再这般待我了。
今后,唤我岩歌便好。”
“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的?就这样唤吧,已有许久许久没有人这么唤我了。”
他的名字,已经被太多的人遗忘了,若是再不被人唤几声,怕是以后,他自己也要将这个名字遗忘了。
一个人的日子平淡得如一汪秋水,静无波。
岩歌每日天晴了便坐在院中晒晒太阳,热了或是冷了,便回屋中。
回了屋中,岩歌除了会坐在桌前执笔写字外,很少做别的事。
一日,须眉无意间看了一眼,发现岩歌是在写信,却不知究竟是要写给谁。
她也从未见他寄出过,每次写完,岩歌都会将这些信放入信封,然后取出一个盒子,将信放入盒内,用锁锁上,再锁入抽屉之中,每次每次,都是这般不厌其烦的层层上锁。
须眉常想,也许,终其一生,他都不回将信寄出去。
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信究竟是写给谁的。
“岩歌……喝药了。”
她的主子,少言寡语,总是苍白了一张脸,相貌也算不得清秀,但却是所有人中最喜浅笑的人。
总是笑,总是笑,那种如清风般的笑。
似乎,有没有国家,有没有地位,有没有天下人的膜拜,于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今日,宫中来了一批外使,送来了好多贡品,外面热闹得紧。
藏月和小顺子两个都悄悄溜出去瞧热闹了。”
打扫着屋子的须眉开始对岩歌琐琐碎碎的说起宫中的见闻。
岩歌笑道:“既是如此,须眉为何不去?”
须眉也笑道:“若是出去了,便没有人再来照顾岩歌了呀。”
因为性格相像,须眉特喜岩歌,整日陪着也不嫌腻烦,时而会说些宫内宫外的趣闻,但多数时都只是陪着,很少说话。
“这是何处?怎不见匾额?”
说话间,宫外突然传来了响亮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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