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么?”
“答应!”
萧锐即刻应声。
萧铮却是迟疑片刻才颔首应声。
“好。”
萧错拿起账本,继续合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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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一月中旬起,萧错恢复了以前的做派,请了一个月的假。
在部分言官眼里,这人是旧病复发,又开始偷闲躲懒了。
其实他留在家中又哪里能得清闲,整日留在书房,不是与管家、账房几名管事合账,便是见各处赶来的管事。
在别家,都是要到腊月才会如此,但他腊月里根本不得空。
年尾,各地的封疆大吏都会争着抢着进京来给皇帝请安,其中不乏他的旧识,有的人真是一年就有区区数日可相见,自然要好生款待,腾出时间来叙旧。
是以,在萧错这儿,历年来都是如此,十一月才是年关,要为庶务忙得焦头烂额。
他对此是很有些脾气的,偶尔真会烦躁得想撕账册。
不了解情形的时候,裴羽一头雾水——他整日留在家中,反倒连回房的时间都没有,诚哥儿来了,他也是抽空见了见,哄了诚哥儿一阵子,便又回了外院。
况且,请假归请假,京卫指挥使司的事情也不可能不过问,晚间总有属下、幕僚上门,他常常与一班人议事到深夜,和衣歇在书房里间。
有些时候,裴羽三两日都见不到他一面。
了解原由之后,裴羽便心疼得厉害,吩咐清风、益明愈发尽心的打理他的膳食。
她也看出来了,最让萧错上火费精力的是庶务,这些日子下来,他面容都清瘦了些。
萧错心绪不佳,萧锐、萧铮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一直在期盼着崔家出点儿事情的消息,但是一直没得到。
反观萧错,倒是为着庶务忙忙碌碌。
萧锐想到三弟说过的一些话,暗自苦笑,生出了些许认同。
萧铮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
他很失望。
大哥终归是不能免俗,得到荣华安稳之后,便没了当初的血性、铮骨。
俗务、银钱,要重于连玉杰横遭祸事。
官场上的人,就没有不变的。
崔大人若是不变,如今还会稳坐南疆总督的交椅;张放若是不变,不会咽下那口横遭算计的恶气;大哥若是不变,崔贺早已在途中丧命,而非在中途逗留,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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