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错,她怕归怕,但心里什么都明白,仔细想的话,总觉得萧锐、萧铮太有福,偶尔也是太没个样子——哪能什么事都扔给大哥去打理的兄弟?
“……”
“这些话由我说,自然是我僭越了。
可是除了我,谁还会跟你说这些?”
二夫人耐心地道,“大嫂不方便说,侯爷、二哥根本不会说这些,只好由我来做这个多嘴多舌、不知轻重的人了。”
“……”
萧铮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想想吧。”
二夫人考量的,他心里何尝不平白,也觉得凡事都由大哥处理,是他和二哥办事不地道。
以前年纪小,有借口,现在可不一样了。
二夫人不由喜上眉梢。
随后,萧铮就头疼起来,“我看到账册、算盘就头疼,怎么能打理庶务?估摸着不出三天就把大哥气得跳脚了。”
二夫人轻笑出声,“那就学啊,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你以前只是不肯罢了,只要用心,凭你的头脑,不出十天就会了。”
萧铮撇撇嘴,又笑,“你少给我戴高帽子。”
之后起身道辞。
二夫人笑盈盈地转到里间,继续鼓捣衣服。
李妈妈走进门来帮忙,说了一阵子闲话,道:“您方才只说三爷,那您自己呢?作何打算?”
“我?”
二夫人不解,“我有什么好打算的?”
“总不能一直这样过日子吧?”
李妈妈笑道,“夫人不是早就劝着您在外面开个赚银钱的铺子么?您总说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太费心力,也罢了。
可您得明白,就算是在家里坐着,也能有进项。”
二夫人不由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怎么说?”
李妈妈低声道:“大夫人是个待人宽和的,您不妨安插一两个人到厨房,光采买这一样,就有不少油水可捞,再就是针线房,也是一个道理。”
二夫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挪到炕桌前喝了口茶,语气很是柔和,似在打趣:“你这两日与周妈妈得空就坐在一起说话,我只当你是长见识去了,却没想到,你是帮我找财路去了。”
李妈妈殷勤地笑道:“奴婢这不是想着,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么?万一往后……成国公府给您的陪嫁又没多少真金白银,手面小了,难免被人轻看。
您与大夫人又是不同,她可是有那么多长辈、兄长捧在手心里,不在外面开铺子,一来是在孝期,二来应该是侯爷不准她染指这些。
但您不一样啊,只要您跟二爷、大夫人说一声,在外院、内院都能安排些人手,赚点儿银子。
话说回来,这是谁都明白的事儿,银钱与其给管事赚,倒不如给您,做个顺水人情……”
二夫人就笑了笑,道:“白梅几个可曾与你说过这些?”
“她们自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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