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侯爷的伤在心口,太医院的人都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若不是有顾大夫这种罕见的神医,怕是性命不保。
饶是有顾大夫悉心照料,侯爷可也是正经将养了好几个月才如常上朝的。”
裴羽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
那个骗子!
怎么好意思跟他说没受过能落下病根的伤的?
而她居然就信了!
他是有多心宽?
而她是有多傻?
眼下,那个人耗在张国公府中,顾大夫先前为他调理肩背旧伤的汤药自是不再服用。
往后她得看着他,不能纵着他再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念头闪过之后,她才又想通了一些事:怪不得他不记得文安县主,在那样严峻的事态面前,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差事办妥,别的人、别的事,他不会浪费心力、脑力去计较、记住。
阮素娥的话还没完:
“是因为这些前因,前些日子听得文安县主遁入空门之后,我才险些惊掉了下巴,不知作何感想。
而到了最后,便对夫人百般好奇,想亲眼见见,侯爷终究是娶了怎样的女子。”
裴羽敛起心头纷乱的情绪,笑微微地道:“原来如此。
这些事的确是我无从想到的。”
顿了顿,又道,“文安县主已是方外之人,那些事已成过去。
多谢你告知,也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外人的。”
阮素娥忙道:“我要多谢夫人不怪我讲他人是非才是。”
裴羽一笑置之。
阮素娥又说起今日急着下帖子的原因:“我听说张二小姐上午登门便心急起来,生怕她在你面前说我的不是——虽说有自知之明,到底是担心别人把我说的太不堪……我认识文安县主在前,对张二小姐委实不能寻常视之。
最要紧的是,我一言一行,到底关乎家族颜面,怕家父因为我惹了萧府的嫌恶惩戒我。”
“这些你不需顾虑。”
裴羽笑盈盈地道,“往后若是还有空闲,只管来萧府与我说说话。”
思来想去,她觉得与阮素娥这种人来往并无坏处。
身边若是时时环绕着只报喜不报忧的人,也并不见得是好事。
“如此可就真要多谢夫人了。”
阮素娥放下茶盏,起身福了福。
“这是做什么?”
裴羽连忙笑着起身,请阮素娥落座。
两个人又说了好一阵子闲话,阮素娥起身道辞。
回到正屋,如意、吉祥正在东次间的大炕上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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