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那个脸色……我在他眼里,大概都不如他的车夫。”
又叹了口气,“原本我是想赶早回来的,这不是到大嫂生辰了么?礼物都备好了,结果倒好,根本送不出去。”
萧锐思忖片刻,“大哥应该是知道张放忽然病重的事情了,这会儿怕是一脑门子火气。”
“五军大都督么?”
萧铮不由面色一整,“怎么回事?”
“蹊跷得很,锦衣卫正在查这件事。”
萧锐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形跟萧铮说了。
“那就难怪了。
我就说,他以往可不是今日这个做派。”
大哥以前的态度让他敬畏,今日的态度则是让他火冒三丈。
但是,大哥与张放的渊源,他是清楚的,释然之后,不免忧心起来,低声道,“张放可千万别出事。”
萧锐见二弟不再赌气,心里敞亮起来,唤人温酒,准备几道下酒菜,“饿了吧?”
“真饿了。”
萧铮颔首笑道。
“咱们哥儿俩好好儿喝几杯,说说话。”
萧锐笑着凝了三弟一眼,“就在府里住下吧?”
“这是自然。”
萧铮道,“管家安排好了,我住凌云斋。”
那边的萧错在厅堂静坐多时,转去寝室时经过东次间,看到专心致志收拾着藤萝中的针线的裴羽。
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很少看书打发时间,习惯摆弄在做的针线,整理丝线、绣花针,在做的活计自下而上排出顺序。
针线对于寻常男子,是一想就已头疼眼花,所以他无法明白,她能在其中得到什么乐趣。
“快去睡。”
萧错对她说道。
“嗯。”
裴羽应着,手里却没停,“侯爷先去,我稍后就回。”
萧错颔首,先行宽衣歇下。
裴羽整理着藤萝里的物件儿,其实也是在整理着心绪。
心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回到寝室,将斗篷随手放在美人榻上,继而到了床前。
萧错在看《奇门遁甲》,可是眼神有些飘忽。
她坐在床畔,犹豫片刻,吹熄了灯,继而摸索着到了他身边,掀开被角,依偎到他怀里。
这期间,萧错的惊讶大于喜悦。
她吹熄灯烛的时候,他想的是这她怎么也有先斩后奏的时候;她掀开被角,小猫一样蹭到他怀里的时候,他想的是她应该冷得厉害。
由此,将人纳入怀中,寻到她微凉的小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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