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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颔首,动作麻利的下车去。
如意、吉祥察觉到了这情形,先是由躺改为趴着,踌躇片刻,终是没跟着下车。
马车去往垂花门的时候,如意更是凑到裴羽身边,跳到萧错原先的位置坐着,打个呵欠,又趴下去,把上半身安置在裴羽膝上。
吉祥侧头看着,立马不高兴了,犹豫片刻,到了裴羽跟前,抬起的一只前爪牢牢的按在如意头上。
如意又打个呵欠,不理伙伴的挑衅。
吉祥气得直哼哼,上身立起来,把前爪搭在裴羽膝上,片刻之后,索性按到了如意身上。
这就让如意忍无可忍了,避开那双侵袭它的爪子,坐了起来,随后就扑到了吉祥身上。
吉祥被扑倒在地。
两个小家伙维持了好久的平和局面就此打破,在车厢里闹腾起来。
借着马车内悬着的小小宫灯,裴羽看得心头大乐。
她下了马车,如意和吉祥暂时休战,争着跳下马车之后,一路嬉闹着回了正房。
她回到正屋的时候,如意和吉祥正在窝里争地盘,半真半假地低吼着,惹得她与随行的丫鬟又是一阵笑。
此时的外院书房,气氛却有些凝重。
简让反客为主,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手边有酒,意态没有寻常的慵懒,更无一丝不耐烦,神色特别平静。
“说,什么事?”
这厮是这个德行的时候,一准儿没好事。
萧错在对着简让的位置落座。
简让先给萧错倒了一杯酒,“喝。”
萧错二话不说,举杯一饮而尽。
简让又给他斟满酒杯,示意他再喝。
萧错身形向后,倚着靠背,“不说?滚吧。”
“好意,想先给你压压惊。”
简让把自己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
“张放,前两日箭伤发作,病重。”
简让凝视着好友,语调沉缓,“皇上、皇后已去了张府探病。”
“……”
简让继续道:“事发突然,暗卫、锦衣卫来不及查出蹊跷。
但这事情一定有蹊跷,张放这两年有顾大夫帮忙调理着,便是旧伤发作,也不该是这种三两日便病重的势头。
况且,张放近日不大安稳,有些事分明是要取他性命。”
萧错拢了拢眉心,“顾大夫怎么说?”
简让吸进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她会尽全力,但无胜算。”
萧错垂眸看着青石方砖,“没别的?”
“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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