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视线顺着她修长的颈子往下落。
“你又没正形!”
发胖是让她很烦躁的事情,他却是心情大好,太混账了。
她翻了个身,拥紧被子,一本正经地道,“我跟你说,我可是真生气了。”
反倒惹得萧错大笑。
他将她重新揽到怀里,“气什么呢?以前是太瘦了,脸再圆润一些才好看。”
“少骗我。”
“我几时骗过你?”
萧错抚着她的脸颊,“现在比以前好看得多。”
裴羽对上他的视线,见他眼神柔和,并无戏谑之意,心里勉强好过了一点儿,“那也一样,往后用饭时不准再管我。”
“不可能。”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语气柔柔的,“不管你,我管谁?”
裴羽心湖立时起了涟漪,竟是无法再坚持本意。
这件事之后,她是看出来了,自己跟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拿他没辙,只好另想法子,每日午间不再午睡,抽空在府里走动一阵子。
便这样逐日形成习惯,总算是没继续长胖。
她是十月初六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
再有两日,就是她及笄的日子。
萧错记得她的生辰么?
应该是不大可能。
甘蓝与益明熟稔,遇见了便会说说话,听说什么便会告诉裴羽。
裴羽由此得知,萧错这两日正在着手把楚王打发出京城。
皇帝早就与他、韩越霖定下了章程,只是之前时机未到,君臣三个一直在慢慢地铺垫。
他们要把楚王打发到漠北喝冷风去,名义上是要楚王微服去漠北体察民情,实则是把人流放千里,狠狠吃点儿苦头再回来。
等到人回来的时候,起码是明年这个季节,人一走茶就凉,楚王回京的时候,就是任由拿捏的软柿子一个。
说起来,皇帝有时候处理事情让人云里雾里的,例如眼前的闵侍郎、闵夫人夫妻两个:事态闹到一定地步之后,他也不曾询问或申斥闵侍郎一句,后来是闵侍郎主动写了请罪折子,他才下旨将人关进大牢。
这是不是打定主意钝刀子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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