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手里的笔顿了顿,望着两位王爷,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两位可有化解的法子?”
燕王的方式是直来直去:“那姓于的肯定干净不到哪儿去,查他,弄死他!”
楚王汗颜,“治标不治本,就算今儿这几个这会儿就死了,可他们煽动文官不满的话已经说了一车,怕已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他们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些人反而更激愤。”
“那怎么着?”
燕王从听到消息就开始头疼,头疼久了就来了火气,“他们那些歪理,在文官听来,都是合情合理,还把太后拉下水了,武官要是有不识数的,兴许还以为太后要卸磨杀驴呢!”
“什么卸磨杀驴?”
裴行昭不悦,“好好儿说话,别瞎打比方。”
燕王倒是笑了,“我注意。
这不是气着了么?刚刚我们去找她说道了几句,她一句人话都没有。”
“你们二位有心了。”
裴行昭和声道。
楚王一面沉思一面道:“通常朝堂闹出一件大事,想要压下去,只能出一件更大的事。
可现在能从什么地方着手呢?”
总不能好端端地制造祸端。
裴行昭微笑道:“顺着他们的心思往下想辙就成,这就是看谁胆儿更肥的事儿。”
楚王和燕王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异口同声:“太后已有对策。”
不是询问,是肯定。
“有大致的章程了,细说起来,也关乎你们。”
裴行昭书写的速度更快了,“你们等等,哀家要写一些书信,传话出去。”
两人颔首,坐在一旁喝茶,不再打扰她。
写完十来封书信,裴行昭亲自烤漆封印,交给阿妩从速送出,这才对两位亲王道:“哀家说实话,平日也没闲着,查过晋阳和她那边三位托孤重臣的家当。”
查别人的家当,燕王相信,但是,她查晋阳的家当……是真查到的,还是放火时顺来的?他笑望着裴行昭。
裴行昭直接忽略,婉言道:“文官以为勋贵武官守着大鱼大肉,却没想过,有些人守着珍馐美味,便是想到了,估摸着他们也没胆子提。
这回哀家就胆大妄为一次。”
两人已经不在气头上,本也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太后刚刚提及晋阳,是不是要从皇室宗亲下手?”
楚王问道。
燕王则已坏笑起来,“这招好,这招有意思。”
楚王又思忖片刻,也笑,“这下好了,阵仗更大,筹谋好了,闹上三五年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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