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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那么多人非议他们,什么都不做就把人心魂勾走的妖孽,是该谴责。
再有就是两个人被人们传出的闲话了,真的一点儿端倪也无的话,便是朝夕相对,以这两人的性情,别人都难以空穴来风。
因着心绪起伏,蒋圻不能专心对弈,输了一局之后,便起身道辞。
回往到自己所住的舱房,慢慢清醒、平静下来。
真想知道两人近况的话,也不难——不是还有生意来往么?只要有人涉足岛上,便能获悉。
那边的贺汮也无意再与人赌或是对弈,今日要早早歇下,明早俞仲尧将至,神色萎靡的见他终究是不妥。
是前两个月的事情了,俞仲尧到了山东境内,亲自处理一桩要案。
如今她能够再见他一面,倒真是巧合。
两个月前,孟滟堂传信给她,问她能否同行。
她想了两日,回信给他:好。
烦请过来商谈细枝末节。
便这样,他在前几日赶来。
她清楚,上一次的决定,关乎自己这几年的游历,这一次的决定,则关乎自己的余生。
如何度过,要看自己,也要看他。
到了岛上,不适应的话,再回来就是了——她这样想着,离开棋室,穿过雕花木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那小小的棋室,是她单设的,只与少数人一面对弈一面说点儿正事。
走出雕花木门,是一条不长的走廊,分设几个舱房,一间用来自己居住,其余用来款待贵客。
几年间,贵客只得孟滟堂一个。
她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孟滟堂的房间则在中间。
到了他房门前,她略略顿足。
不知他是否已经说到做到歇下了。
念头一起,他的房门打开,她被他揽入室内。
还未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已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孟滟堂!”
她受了小小的惊吓,语带不满。
“我在这儿。”
他托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她别转脸,抬手掩住他的唇,“你再胡闹,我可就要把你撵到别的舱房去了。”
“我胡闹?”
孟滟堂轻轻的笑,“先胡闹的好像是你吧?”
她恢复平静,语气老气横秋,“到了你我这地步,还有什么是胡闹,什么是消遣?”
“到了你我这地步,才知道什么该珍惜,什么该放下,才清楚谁是彼岸良缘。”
孟滟堂板过她的脸,亲吻再度落下来,灼热,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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