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荞和高进走在一起,把章兰婷的事情说了说,问道:“你说她是不是到现在还贼心不死,想着日后利用洛扬呢?”
高进反问:“这不是人之常情么?我前几年每次看到武安侯世子,都想把他一巴掌拍死,可武安侯府还是千方百计的想跟我常来常往。
后来我不理会他们的日子久了,他们才算是死心,转头投靠了二爷那边。
可是对外面说起来,还是高家的亲戚,暗示别人,他们是左右逢源之辈。
有什么法子?”
“真不要脸。”
沈云荞说。
高进点头,“这种人很多,官员里尤其不少。”
沈云荞道:“我是最讨厌那种人了——明明心里都恨死你了,还显得亲亲热热,称兄道弟姐妹情长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做给别人看,让别人知道,他跟你关系很近,别人要为着你的缘故高看他——我反感的是只是这种情形,像别的事情又不一样,比如说二爷、三爷、你和简先生,斗归斗,但不会无聊地争吵,还是尽量以礼相待,这种反倒是我比较佩服的,这叫涵养,跟那种人不一样。”
“一事归一事,男人跟女人又不同,小人与君子又不同。”
“这样看起来,武安侯府现在是在打别的主意了,想直接与权臣攀上关系。”
沈云荞很同情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种亲戚?”
“没错,我怎么会有这种亲戚?”
“回头让三爷把他们一家打发了算了。”
以前就名声不好,现在家里又多了一个章兰婷,这种门第简直要不得。
高进轻笑出声,“这种人,三爷懒得出手。
往后他们要是不知好歹地往跟前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一定的。”
“嗯,那他们就死定了,你放心吧。”
沈云荞被他半真半假的话引得笑了起来,随后看看前路,“你跟我说说风溪的风土人情吧?这样一来,到了那里心里有数。”
高进想了想,总结道:“大抵能称得上路不拾遗,有个什么事情,都是乡里乡亲评理,大家说谁错谁就错了。
除非出了了不起的大事,两大家族才会出面做主。
那里的男子要二十岁之后才娶妻,女子要十八岁之后才出嫁。
民风肯定是不错,而且居民一条心,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时候与世隔绝或是地域不太广阔的缘故。”
“一条心……”
沈云荞因着这句有点儿担心了,“那他们一致排外可怎么办?那么多人齐心协力对付我们,我们还想活着回来?”
“你就是这点儿不好,凡事都先想最坏的一面。”
高进睨了她一眼,“我们陆陆续续进去,那里的人轻易走不出来,但是并不排斥进去的人们。
而且,他们对外面的天地十分好奇,谁到了风溪,就会拉着人问长问短——这是已经在那里落脚的人在书信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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