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待他走远了,章洛扬才意识到这是故意给她和俞仲尧说说话的功夫。
“以后记得备好水。”
俞仲尧说道。
“嗯。”
到了这时,章洛扬才真正与他谈及付琳,“你就这样将人处置掉了,真的没事么?”
“没事。
她要是一路生事还纵容着,得不偿失。”
俞仲尧安抚地一笑,“二爷今日欲极力劝阻,反倒让我更放心——他的人的嘴,怕是比我们这些人的嘴还严实,来日见到付珃,他们绝不会提及付琳只字半句。”
到最终是悄然惨死,连个愿意给自己报仇的人都没有。
可千万别活到这地步——章洛扬郑重地警告自己,并且清楚,以自己以往的经历,是很可能活到付琳那地步的人。
便是死了,愿意记得自己的人不过一两个。
俞仲尧跟她说起心腹的进展,“有几个人瞎猫撞死耗子似的进了风溪,颇费时间、精力,别人接应他们,也只能用笨法子按着他们走的路线绕。
日后我们就不能这样了,时间精力都耗不起。”
“那里是怎样的情形呢?”
章洛扬问。
“以现在心腹禀明的诸多见闻来看,与那封信上所写的大同小异。”
“是吗?”
章洛扬为之欣喜,“那你不是就更有把握找到南烟了?”
“的确如此。”
俞仲尧抚了抚她的鬓角,“你一番辛苦总算是没白费。”
“哪有啊,是别人有意帮你。”
夜色更深了,俞仲尧催促她回去歇息。
她点头,“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语毕去了他的帐篷。
帐篷要宽敞一下,多了一张矮几、坐垫。
章洛扬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出去之前,看到矮几上放着一柄小刀,一根竹木,地上散落着一些碎屑。
他总是能找到事情来消磨时间。
**
接下来的日子,一行人整个白日赶路,夜间歇息,并且入夜歇息的时间越来越晚,每日前行的路程越来越长。
人们都在前几日的不适之后习惯下来,倒不觉得怎样。
孟滟堂亦如此。
没有任何人抱怨哪怕一句,知道没用,如今唯一能做的,是祈祷自己不要出事,可以安全回来。
章洛扬十五岁的生辰是在路上过的。
那天她自己都忘了,也没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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