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尧正忙着帮小皇帝看一些棘手的卷宗。
她就对他指一指另一张桌案,继续拼凑信纸,自是不能做到专心致志了,总是不自主地猜测关于付琳姐姐与他之间发生过怎样的是非。
俞仲尧忙完手边的事,见她对着面前的东西出神,不需想也知道,是孟滟堂对她说了什么话所致。
他走过去,站到她身边,拍拍她的头。
章洛扬根本没察觉到他走过来,吓得手一抖。
俞仲尧失笑,“想什么呢?”
章洛扬定了定神,如实道:“今日付琳与二爷都跟我提起了付琳的姐姐。”
她抬眼看着他,“我不想听他们的说辞,你能告诉我么?”
原来是为这件事,俞仲尧释然,“自然可以。
我对你的情形了解得清清楚楚,你却不知我生平诸事,很多事都该开诚布公的告诉你。”
“嗯。”
她笑了,“那我洗耳恭听。”
俞仲尧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告诉她经过:“付琳的姐姐名叫付珃,与我年纪相当。
最早她是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很得太后母子的赏识。
我在朝堂站逐步稳脚跟之际,她请求太后,或是为她赐婚,或是将她打发到我府里做个侍妾。
太后问过我的意思之后,让她断了这念想。
她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是一再纠缠。
那时我年轻气盛,一丝耐心也无,该是言行间过于绝情,惹得她怀恨在心。
她与我一个宫里一个宫外,自是不能将我怎样,便转头对付别人给我添堵。
太后心思缜密,她无可乘之机,那时皇上与南烟还小——对了,我应该没跟你说过,俞家落难之时,是太后与皇上隆恩,将她接到了宫里。”
章洛扬听到这里,隐隐猜测到了一些事。
“南烟如今怎样,我不清楚,小时候倒是很机灵,小事上别人很难得手。
付珃见不能用南烟为难我,索性买通了皇上身边的太监,让那些人寻机说我的不是。
皇上那时对我信任有加,听得太监说我的不是,径自将人打发了,事过之后才与我提了提。”
俞仲尧说到这里,语声顿了顿,眼中有了些许自责,“我猜得出是付珃所为,却没放在心里,想着不过是个宫女,闹不出什么事。
随后,付珃变本加厉,搭上了简西禾和一些官员——她在宫里听到的朝堂之事、我的事不少,大事小情的,能事先提醒那些人。
这就是我不能容忍的了,手下将她写给那些人的字条、信件送到面前的时候,我命人废了她一只手,又让太后将她打发出宫。
就这样,我跟她真的结了仇。”
章洛扬一手托腮,神色忐忑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
俞仲尧笑容苦涩,“她销声匿迹,我出门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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