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郦君玉差点跳起来,你这是抛绣球撞天婚吗?怎么提前连我家中的事情也打探得这么清楚了,这可如何是好?
“恩师,学生现在真的是一意想要报效朝廷,做一番事业,委实无心于婚配啊!
还望恩师……”
梁丞相这就有些不快了,“明堂如此一力推脱是觉得老夫的女儿与你不够般配不成?我这女儿虽是义女,可是我夫妇二人对她疼爱有加,视作掌上明珠一般,可绝不比一般的闺秀千金差。”
“不敢不敢,是学生配不上恩师的贵千金才对……”
正在焦头烂额,忽见荣发在门外一探头,就有丞相府的下人进来禀道,“郦状元的家人在外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小人不敢拦着,相爷您看?”
梁丞相摆手,“既是有急事,明堂你就先去吧,今日还要和众位考生们同聚饮宴,小女之事咱们明日再说,你回去再问问你那姑丈,既然令尊高堂不在身边,他也勉强算得你的长辈,请他做主也是可以的嘛。”
郦君玉不敢多说,诺诺而退,出来问荣发,“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荣发神情有些怪异,摇摇手,“家中的事情,等下找个僻静处再说。”
这一日忙碌,直到晚上回了俞宅,身边才算清静了,郦君玉愁眉苦脸往桌旁一坐,还没开声,荣发就做贼一般,牢牢的关上房门蹙了过来,“公子,你看看这个。”
说着递过去一件物事。
郦君玉随手接过,见是一块绣帕,香喷喷的,打开一看,上面绣着一丛兰花,花旁题着几个字,‘今日花开又一年’。
猛然站起身来,“这是映雪姐的笔迹!
荣发,这帕子你从哪里得来的?”
荣发吓得使劲拉她,“轻声,轻声,你这么大声嚷嚷,一会儿姑丈大人就要过来了!
这帕子是我在相府角门处等你时,她们小姐的一个丫头拿给我的,千叮万嘱让我不要说与旁人知道,一定要交到你手上才行。
我看着这绣工实在和映雪姐以前绣得一模一样,心里头这个惊讶啊,又不明白她写这句是什么意思,一着急就闯进去找你了,谁知还是给耽误到这会儿才能给你看。
这,这位小姐怎么会有映雪姐的东西?该不会……”
郦君玉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踱步,轻轻念道,“今日花开又一年,今日花开又一年……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站住,满脸惊喜对荣发道,“荣发!
只怕映雪姐并没有死啊!
这位梁小姐九成就是她了!
这句‘今日花开又一年’出自韦公的《寄李》诗,上一句是‘去年花里逢君别’,这不就是说她去岁才和我们分别吗?哎呀,梁丞相的这个女儿是他的义女,并不是亲生的,很有可能是映雪姐啊!
我可真傻,白天还在使劲推脱,差点得罪了恩师。”
荣发张大了嘴,将信将疑,“映雪姐怎么投完水就变成梁丞相的女儿拉?万一不是呢!
……可是这兰花确实是映雪姐绣的,她每次都喜欢在最下面绣两片横着的叶子,错不了。
这,这,这,这么说她定是在绣楼上看见你了,才把绣球抛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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