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们少林谈经论佛的时候,肯定也把那些高僧们都灭口了,才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
玄寂气得面色发青,几掌拍出,人没拍到,竟把个大雄宝殿给拍得四处漏光。
如此这般没一会儿,玄寂也瞧出端倪来了,只能忍气吞声,收手跳下房顶,一脸愧疚的鞠了一躬:“方丈,玄寂莽撞了。”
玄慈却不责怪他,只对刀紫荆威严道:“这位施主,少林非你可放肆之地,还请自重。”
刀紫荆听而不闻,拎着衣服下摆,踮着脚挑挑拣拣了个好地方,又盘腿坐下,这才道:“哟,骂不过我便要打人,打不过我,便要恐吓了么?哎呀哎呀,我好怕怕啊!
可你这合上做事,我实在瞧不过去,少不得要大慈大悲的指教指教你的。”
玄慈面色一沉,悄悄扣起右手食指,嗤的弹出,却不想竟如泥牛入海般悄无声息。
玄慈心头一跳,知晓有高人在场,目光微微逡巡,却找不到人,唯见了一片树叶突兀的从那房顶上缓缓飘落。
刀紫荆大喇喇的掏掏耳朵,道:“唉,你刚才说那故事,我也听到了。
既然是受人所骗,我除了能说你笨,那也不好怪你,但你这大和尚,草菅人命之后竟然不知悔改,那可就没什么慧根了,还当什么方丈?”
玄慈不待反应,少林小一辈和尚已怒不可竭的大骂起来:“你这个妖孽,不许乱说!”
“呸!
你们这群光头妖孽,忒他妈的霸道了,老子就要说,你们耐得我何?”
刀紫荆油盐不进,叉腰撒泼。
“三十年前,你妄造杀孽,虽说是因为被人骗了吧,但你一个出家人,不是向来最敬重性命的吗?当时见到对方又是小孩儿又是女人的,已然怀疑,为何还是动手?为何埋伏之前,竟不曾证实那妄人所言的真假?你们谁又识得那批武士什么模样了?难不成你们起先的打算,竟是凡这雁门关外来往之人,统统杀了作数?”
“你说你一辈子都对此事耿耿于怀,后悔不已,可我分明瞧着,你又在犯那三十年前犯下的错误呀!”
“你方才也说了,因着那封信和血书丢失了,才怀疑那人是乔峰。
可我挨个儿瞧过来,这什么马大元也好,单正一家也罢,自个儿死了,偏偏硬有人栽到乔峰头上,显然是有人陷害于他,既然有人刻意栽赃,那么扮成乔峰去少林寺偷一封书信,又有何不可?你这老和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
刀紫荆又补一句,直把玄慈的脸彻底气黑了:“真不懂就是你蠢笨如猪,装不懂就是心如蛇蝎!”
刀紫荆眯眼笑开:“还是说,玄慈大师你口里说着慈悲,说着悔恨,其实三十年来,根本就只是嘴里说说罢了。
不然,为何悔恨了三十年,还是这么草菅人命不知悔改?或者,根本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你的借刀杀人之计?”
少林寺众僧面上铁青,玄寂道:“方丈又非圣人,便是做错了事又有什么稀奇?”
这话一说,却正中刀紫荆下怀。
果然,刀紫荆吊儿郎当嗤笑了:“是啊,任凭是谁也有可能做错事,那却没什么稀奇,但是,少林方丈,何等德高望重,一言一行,几可影响整个中原武林,你还认为他错得?他该错?还是那无辜的旁人,就真该为了他的错误三十年前死了爹妈,三十年后,名声、地位,甚至是性命都要保不住?哈哈哈,好个少林寺,方才还说什么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如今看来,果然还是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啊!
这是修的什么佛!
渡的什么人!”
刀紫荆一个旋身,冲天而起,几下起落已越过墙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听轰的一声。
少林和尚齐叫:“不好!”
原来,那大雄宝殿正中的贴金佛像身上,竟然硬生生的多了个大洞!
远远传来刀紫荆张狂的笑声,渐去渐远:“瞧瞧,好一座金佛,内里还不是乱七八糟的烂泥!
少林和尚说什么要渡尽天下人,原来还是要分宋辽!
唉,两国交战,手段不论也是你们说的,不伤蝼蚁还是你们说的,什么都由你们说去罢!”
少林武僧大怒追出门去,哪里还追得到。
在场众英雄面面相觑,可一个二个的,却止不住的去瞧那面色变换的玄慈,禁不住都在心里暗道:少林寺这次可是丢尽了面子了。
转念又觉得,方才那狂人虽然说话难听,却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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