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浅先见着眼熟,再仔细一认,不就是白天跟她们要粽子吃的老乞丐吗?果然如包婉容所说,此人根本就是假装的乞丐,不但那身肮脏发臭的破烂衣衫不见了,连花白头发和胡子都没了,不过也不像什么武林高手,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青衫,一股子酸儒气。
只听那男人道:“在下在此等二位很久了。”
包婉容把薛知浅护到身后,沉声问:“阁下到底是谁?”
男人摸着下巴上的一小撮山羊胡子,故作文雅的道:“敝人姓吴,名礼,字斯文。”
包婉容在脑中搜刮,想知道是否认识此人,或则是否听过此人的名字。
薛知浅则“扑哧”
笑出声:“名是好名,可惜姓得不好。”
吴礼伸出手指摇了摇,道:“非也,非也,此地属旧时三国吴地,三分天下,吴占其一,地广物博,怎能说吴字不好?”
薛知浅也学他伸出手指摇了摇:“非也非也,虽是吴国,却姓孙,而且如今天下姓谁,你不知道么,就你刚才那句话就足够杀头,再则从字面上说,上口下矢,合起来晃着脑袋大声说话,斯文人可不会如此,偏偏你还叫吴斯文,真是自相矛盾。”
吴礼面上已经泛红,还要跟薛知浅再辨一二,忽见包婉容一掌劈来,连忙挥臂挡开,不想这招力道极重,震得半条手臂都麻了,被逼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怒道:“哪有招呼不打就直接动手的道理!”
薛知浅只觉好笑,这人果然酸的紧,打架先打招呼,还叫什么偷袭,其实是她刚才偷偷拉了一下包婉容的衣袖,让她出手,薛知浅喊道:“奶妈,这个人来路不明,可能跟纵火有关,拿下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包婉容应了一声,因久未与人交手,又不知对方底细,所以不敢大意,每一招都使得又狠又稳。
俗话说,宁挨十拳,不挨一掌,吴礼先被偷袭一掌,失了先招,又被包婉容掌风逼得紧,才不过二十招,就已落下风,只能见招拆招。
薛知浅起先还为包婉容担心,见她稳占上风,便放了心,不过看样子应该还要打上一会儿,就让店小二搬张凳子,端盘瓜子来,一边嗑瓜子一边观战,大街上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将他们围成一圈,有个人还很不客气的跟薛知浅同坐一条凳子,薛知浅也不介意,还好客的将瓜子盘送过去,等那人抓了一把后,又收回来,明明半分武功不会,却装的跟高手一样,指着正打的热闹的两人,对旁边的人说,这招使得不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胜负渐分,吴礼被打得快无力了,神色变得鬼祟,像是要找路逃走。
薛知浅连忙大喊:“奶妈,千万别让他跑了。”
包婉容其实早就可以将吴礼拿下,只是见围观的人多了,才故意拖延,听薛知浅如此说,也不再恋战,大喝一声:“着!”
吴礼应声倒地,包婉容点了他几大穴,把他拎到薛知浅跟前,正要炫耀,突然变了脸色。
薛知浅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忽听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包女侠好俊的功夫。”
薛知浅闻声转头,先看到的是抵在颈间的一把寒光匕首,再抬头,就见持匕首的主人是一个黑衣女子,跟自己年纪相若,清丽绝俗,容貌极美,明明在笑,却不见暖意,当然此刻可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何况刀还架在脖子上,再见那女子另一只手上还捧着一小把瓜子,原来已坐她旁边很久,薛知浅暗恼真是大意,脸色却不变,道:“我似乎不认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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