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浅问:“为何?”
只听媚娘道:“这个赵大贵原本就是奴家的夫君,因为烂赌成性,最后没银子还债,才狠心把奴家卖入青楼,他是时常找奴家,不过不是喝花酒,而是从奴家这拿血汗银子,如今姑娘好心帮奴家赎身,但是谁知道这个虎狼心会不会再将奴家卖掉,所以奴家宁愿留在朝雅阁,也不愿跟他回去。”
薛知浅原本见她脸上有怒色,猜到赵大贵应该是说了谎话,便想左顾言他,把暗器一事给糊弄过去,没想到竟扯出这样的事来,立即大怒道:“混账!
好你个赵大贵,天子脚下,你竟敢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死一百次都不够,你竟敢还偷袭公……公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赵大贵吓得两腿发抖,面如死灰,想要逃出去,却见霍轻离站的位置正好堵了去路,刚才在外头已经见识到她的厉害,只好放弃逃跑的念头,向薛知浅叩头求饶:“小人真的没有偷袭公子,还请小姐明察。”
却听媚娘大声道:“赵大贵,你撒谎!”
竟似另有隐情。
薛知浅道:“媚娘你还知道什么,大胆的说出来,今日有公子在,必为你讨个公道。”
媚娘扑通跪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纸包,说:“赵大贵早就打上公子的主意,这包迷药就是他硬塞给奴家的,他让奴家乘公子不备时偷偷下药,等到把公子迷晕了,他再趁火打劫。”
赵大贵立即大叫:“臭婆娘,你诬蔑我,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包药!”
媚娘没说话,只怒瞪着他。
赵大贵继续大叫道:“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卖入青楼,但是也不能这样栽赃嫁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要我性命,我要是死了,狗子怎么办?”
“狗子?”
媚娘脸上立即失了血色,似乎才想起了什么。
原本只是有人发暗器打碎了茶盏,淋湿了安宁公主一身,薛知浅揪住赵大贵,是想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然后小惩大诫一番就算了,没想到竟歪打正着,赵大贵真有谋害之心,这还了得!
薛知浅立即亮出身份,就要把赵大贵拿了送官府查办。
“慢着!”
这话竟出自两人之口,还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一个是安宁公主,一个是朝雅阁的红牌赛牡丹。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她们。
安宁则更为诧异的看着赛牡丹:“牡丹,你有何话说?”
赛牡丹扭着仿佛无骨的腰肢走到安宁跟前,跪下说:“那包迷药其实是牡丹给媚娘的。”
所有人又都吃惊的看着赛牡丹。
赵大贵大吼:“原来是你这个婆娘陷害我。”
又对安宁说,“公子,我真的是冤枉的。”
媚娘则扑到赛牡丹身边,脸上还有了泪:“牡丹姐!
你这是做什么?”
赛牡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赵大贵是个烂人,死不足惜,不过如果他真被冤枉丢了性命,你儿子狗子小小年纪就要无亲无故流落街头,我于心何忍?”
“可是……”
媚娘还要再说。
赛牡丹打断她:“一人做事一人当。”
薛知浅知道这个赛牡丹跟安宁公主关系不一般,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不过已跟她没关系,便不再插手此事,站到了霍轻离旁边,悄声问:“刚才那暗器是不是你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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