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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不爽在十月十八这个正经迎亲的日子里,上升到了极点。
谁说这花家姑娘不过是个空架子嫁过来的,那些跟着花轿带来的嫁妆都是空气么?,不管人再怎么不愿意,这时光都不会因为人的意愿而停留。
十月十八的吉日眨眼即到了。
珍珠以为自己会很淡定的。
从来她就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到卖身到贾家为奴,再到赎身出来,最后定下亲事决定终身。
她都是很稳重很平静地接受安排。
而事实证明,这种态度带来的好处是很大的,也帮了她很大的忙,让她处之泰然,不会失了分寸。
但是到了正经成亲前夕了,她却焦躁起来了。
她知道和家是个温善人家,和绩之也会是个老实的丈夫,会对她好。
但是这种焦躁却不可抑制得蔓延开来,外面虽看不大出来,但是心中的焦虑却是藏不住的。
头一个发现这个情况的是鸳鸯。
倒不是说孙氏待女儿不好,而是这两日是大日子,她忙得连觉也睡不好,嗓子都哑了,实在分不出时间和心力来查看女儿的心理问题。
只要知道女儿身体健康,能吃能喝就行了。
这个时候的鸳鸯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子了,行动渐渐笨重了。
也帮不上什么忙,即便是要帮忙,谁又敢指使她做事?好在孙氏请了几家要好的街坊邻居帮忙,且又请了老家族里的媳妇们,并孙大舅家的来帮着,倒也好多了。
故鸳鸯无事,便陪着珍珠说话解闷。
她自己也顺手做些小衣服小鞋子的。
说来鸳鸯和珍珠处的时间,比孙氏和花自芳的时间还长呢!
两人自小又要好,对彼此的性格脾气了如指掌,这次珍珠的异常,瞒得过孙氏,又哪里瞒得过鸳鸯?
她原来只当她过两日就好了,不想这情况愈发不好起来,原来养得润润的下巴竟都有些尖了,方才紧张起来。
便趁孙氏和众人忙时拉了珍珠问道:“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过两日就是你的好日子了,可不能这样。”
,珍珠苦笑道:“嫂子说的,我如何不知道,只是……我……”
鸳鸯急道:“哎哟,你急死我了,什么时候生出这样说话说半截的脾气来。”
珍珠忙扶住她,道:“你慢点,谁急死谁啊,你这样慌慌张张的,若出了什么事,哥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鸳鸯嗔道:“你哥哥何时敢动你一根汗毛来着?趁早儿快说,不然,我先扒了你的皮!”
珍珠笑道:“好彪悍的母老虎!”
鸳鸯啐道:“越发贫嘴了,别打岔,快说。”
珍珠支支吾吾的,只说不出。
淡定了十来年了,这时候才闹婚前恐惧症,是不是太荒唐了?
好容易把话说囫囵了,鸳鸯奇道:“就为这个?”
珍珠苦笑道:“是呢!”
鸳鸯道:“你素来是个聪明人,怎么今儿这么糊涂?”
珍珠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
轻轻将头靠在鸳鸯的肩膀上,“我就是害怕么……”
来自异世,但是和花家一家子是血缘至亲,那份先天骨子里的亲情将隔阂消除,且也因着自己知晓前程,自然担心许多,仔细谋划,未来是有保证的。
和鸳鸯她们是姐妹之情,同性之间处在同一阶层,可以说是患难之交,从小儿相处来的,知根知底,自然也可以交心。
与黛玉,则可以说是对“偶像”
的崇拜与保护,至真至纯,以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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