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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性子最是烂漫,只是年轻时曾吃了些房中人的一些暗亏,生平最恨容貌妍丽嘴乖心巧之人,心头的怒火原本已降地差不多了,此时却越发上来了,只是珍珠是贾母的人,不好当面给她难堪,便指着金钏儿道:“你当差也仔细些,宝玉若有了不是,你只管说他,他若不听,你便来告诉我。
一日大二日小的,等过几日,那林姑爷家的姑娘也来了,亲戚之间更该客气才好,免得失了礼数。
宝玉镇日胡闹,总不像样。
你是我身边的人,自是比别人尊贵体面,可也该比别人多一分心才是。
既过去了宝玉屋里,就该一心为着他,不该三心二意,还想着我,反倒耽搁了正事,也不是你们的本分。
这房里的丫头,你皆是能管的,她们又什么不是,你尽管说就是了。
大家都好,便罢了,若让我知道你怠慢了,生出个事端来,我可不依!”
金钏又是惶恐,又是欢喜,忙上来磕头谢恩。
这欢喜的是王夫人将宝玉房里的大权了她,日后便有了指望了;惶恐的是这等大事压下来,似又有一丝不妥,心头难免惶惶。
珍珠站在一旁,低着头,抿嘴一笑,不置一词。
王夫人又问了她几句话,本欲鸡蛋里挑骨头,寻些不是,谁知这珍珠竟滴水不漏。
又见她毕恭毕敬,那不满之心也去了三分,训了几句“好生伺候”
的话,便令众人下去了。
众人虽有千种疑惑,也只得答应着下去。
珍珠与众人回了房,早有人将此事告诉了贾母。
贾母虽不曾说什么,只是晚间赐了两碗菜来给珍珠。
珍珠谢了赏接了菜,慢慢吃了,只觉如同嚼蜡一般。
这样的日子,如何才是个头?
第十四回
且不说这等待的日子如何难熬。
每日里贾母都要打发人到码头去打听,只是每日都是无工而返。
眼见贾母越发焦虑起来,那王夫人的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了,这一日好容易到苏州去的人回来了两个,其中一个证是贾琏的随身小厮昭儿。
贾母听说,忙叫进来问话。
昭儿不过十多岁,却是个机灵,因此才被贾琏看上安排在身边伺候。
此番跟去苏州,也可见他是得贾琏心意的人。
一进来,先磕了个头,而后便道:“给老太太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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