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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便听孙大舅道:“我正要和妹妹告辞呢,我才想起来,竟有一件要紧的事没办呢,就不留下了,可巧你就来了,你与你娘说也是一样的。
事情要紧,舅舅就先去了。”
说完,也不待珍珠反应,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珍珠看着远去的人影,冷冷一笑,关门。
第二回
这段故事只当是打住了。
不想没几日,珍珠做好了饭,和孙氏左等右等也等不见芳哥儿来吃饭。
实在急不得了,便对孙氏说道:“娘别忧心,想是哥哥的师傅待见他,留着传他技艺呢,我去瞧瞧去。”
芳哥儿如今在一家裁缝铺子里做学徒。
那裁缝师傅脾气古怪,却难得有一手好手艺。
只是授艺十分严格,芳哥儿吃了不少苦,却也获益良多。
平日里留在店中晚了也有的,只是从未像今日这般迟过。
孙氏和珍珠难免悬心。
听珍珠这般说,孙氏也着实着急,便道:“我同你一起去,天色不早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出门?”
珍珠听了也称是,便服侍了母亲穿了补丁最少的一件外出的葛色对襟棉袄儿,系上一条玄麻裙子,母女两个方起身出门。
谁知才刚到门口,便见远远跑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竟是孙大舅的模样。
孙氏奇道:“这个时候,哥哥来做什么?”
孙大舅好不容易略喘匀了气,道:“出,出大事了!
芳、芳哥儿叫人给打了,如今在那医馆里,如今只怕是不好了!”
“什么?”
孙氏一听这话,便两眼一翻,厥了过去,可怜珍珠小小的人儿,哪里支撑的住?还是孙大舅帮着一起往屋里扶去。
待扶至房中,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水,好半天才见孙氏气幽幽地醒转过来,脸上一点血色也无了。
珍珠哭喊了两声,方见孙氏哭道:“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啊,竟是天要亡我们母子吗?”
珍珠也是哭得哽咽难语,却也是勉强打起精神来,道:“母亲先别急,哥哥到底怎样还不知道呢,咱们在这里这样急,哥哥那里许只是小伤罢了。
若是娘哭坏了身子,可让哥哥怎么处呢?”
孙大舅听着侄女的话,心中暗暗诧异,自小他妹夫便甚喜此女,有时甚至更越过了芳哥儿这个嫡长子去了,他从前听了,只当妹夫糊涂,竟重女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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