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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武艺越高,官就能做得越大,就越是能够替太子扫荡天下,冲锋陷阵保家卫国。
这样,不好么?”
太子咬牙切齿:“他还不一定能够做大将军。”
夏令寐赞同:“所以,太子殿下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他,让他能够成为大雁朝的栋梁。
太子,你的责任很重大。”
夏竕的拳头也很大!
难道汪夫人你的意思是要太子去面对夏竕的拳头,不气馁,不放弃,争取将野豹子训成家豹子,然后等到小豹子长成大豹子,再替太子殿下征战沙场,威震四方?
要驯服一头野兽,驯兽师到底要挨多少的拳头啊?
太子觉得牙都疼了,更加别说腰上背上肩膀上,手臂上还有屁股上的大小硬伤了。
他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父皇的痛苦:汪御史的家人,果然不好惹,简直是刀子嘴刀子心啊!
其心可诛啊!
狼心狗肺啊!
夏令寐消遣完了太子殿下,又笑容满面的与皇后喝了茶,讨论了一下太子小屁屁的软呼程度,然后抱着小公主说笑了一回,宫女们就来汇报,说汪御史在宫门口等着娘子回家。
汪云锋心有余悸,生怕皇后再一次留宿夏令寐。
所谓乐极生悲,志得意满的夏令寐刚刚回到汪府,汪云锋就突然唠叨:“府里太冷情了些,要不我们把竕儿也接过来住下?”
夏令寐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竕儿姓夏,不好住在汪府吧?”
四八回
汪云锋毫不在意:“他是你的儿子,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在哪里?”
他不说义子,而说儿子,这是有意的提醒夏令寐夏竕的身份。
汪云锋的骨子里是个强势的人,他不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义子。
更何况,不管是夏令寐还是夏将军,谁都知道,夏竕并不是什么捡来的孩子。
这一点,恐怕夏竕自己也知道。
夏令寐沉默了下来。
她的沉默就像一种无声的抵抗,压抑、沉闷,让汪云锋无所适从。
汪云锋放柔了声调,轻声问:“难道你就放心让竕儿一个人在外,出了事情怎么办?他自小在你身边长大,唯一一次离开他,没过半年他就急匆匆的寻了过来,差点与你天人永隔。
你有没有想过,那一次的坠崖有可能造成你们母子离散!
他才六岁,还什么都不懂,没有了你他就真的成了孤儿,无人替他操心生活,无人替他收拾烂摊子,委屈了、高兴了、迷茫了,都没有人与他一起分担。
你怎么舍得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外面的风雨?”
夏令寐抿着唇。
她当然舍不得,就算夏竕再独立,身边再多的人照顾,可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才艰难生产下来的骨血,在过去七年的时光里,夏竕就是夏令寐的一切。
可是,要把竕儿带入汪家,是她从未考虑过的事情。
夏竕的一切,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由夏家的长辈们决定了。
不是说改就能够改变。
夏令寐将五指深深的掐入掌心,苦笑道:“我必须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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