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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一年,汪云锋会在夏家小辈们的糖衣炮弹下输得面如土色。
别说银子了,就连头上的发冠,身上的玉佩,鞋子上的玉珠都会被夏家的小豺狼们给扒下来做赌资。
小辈们百无禁忌,输了银钱还让你输面子,输了面子还惦记着你的里子。
某次,汪云锋就在他们的酒酣耳热之际,被骗得内裤都输掉了,若不是老管家一直忠心耿耿的守护着他,守身如玉的汪大人差点贞操不保。
这等奇耻大辱让汪云锋深深体会到,要想敌人尊敬你,首先就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
他忍辱负重卧麻尝胆,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从内裤赢起,一路将小辈们杀得片甲不留,风风火火的杀到了夏家长辈们的桌上。
他对夏令寐是有愧疚的,所以在面对谈笑中将人撮得飞回湮灭的父辈们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
那些个玉洁松贞、德高望重、知情达理、治国安民,赤胆忠心的父辈们,笑着的时候感觉他在抽你嘴巴,怒的时候感觉在鞭挞你的身躯,平静的时候兴许有硬刀子一点点刮着你的骨头,汪云锋踌躇满志的来,奄奄一息的离去。
等到好不容易将自己锻炼得刀枪不入铁石心肠的时候,他已经在夏家的麻将桌上锻炼了六年。
第七年,他爬上了老太君的麻将局。
老太君太老了,耳朵有点背,喉咙有点大,眯着一双浑浊的双眼,大声的问他:“你说你是我夏家的女婿?”
转头问夏家族长,“我家令婩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萝卜头做夫君啊?这么小,能照顾好我家令婩嘛?”
汪云锋谈笑自若:“不是令婩,是令寐。”
老太君在麻将拍得啪啪的响:“令寐太小,还没及笄,你太老了。”
摇头晃脑,“不成不成。”
汪云锋嘴角有点抽搐:“老太君,令寐早已嫁与我汪家,是我汪云锋明媒正娶的娘子。”
老太君瞪他一眼,拿着一个北风就砸到了自家儿子脑门上:“你个卖女求荣的混账,居然把我的小令寐送给汪家那老冤孽去糟蹋。
我的令寐啊,怎么这么命苦哟!
你们还不快给我去把令寐接回来。
我老婆子虽然老了,还是有些门路在,我要把我家令寐嫁……”
“老太君,令寐是嫁给我,不是我的父亲……”
“唉,七条,碰!
什么,你没娶令寐啊?好好,你是好孩子。
我家令寐不嫁给你。”
“老太君……”
“老什么老啊,我不老。
我不会把令寐嫁给你这老糊涂,我家令寐是花木兰,以后要做女将军,怎么可以嫁给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别动,糊了!
快点拿银子来,谁也不许赖账,否则我老婆子会让他衣冠楚楚的进来,身无寸缕的滚出去。
银子银子……汪家的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银子啊?哦哦,有银子。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汪云锋恨不得挠墙。
他不怕狐狸一样的敌手,就怕糊涂虫投胎的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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