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身后还有人!
她一转头,那人到是漾着笑脸,一派温柔。
“成寄?”
她低呼出声。
那人真是柳成寄,他出来的早,趁着伍建设与于震在那里歪缠,他手脚挺快,溜的个不见人影,最是快速地跟着她,相处那么多年,不是白相处,他真是了解她性子,把她的去路摸的一清二楚,见她坐上张思洁的车子走。
堂堂的市委书记,他做起事来,那可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在张思洁的楼下等人,做的是像模像样,更是让司机吸引走她的注意力,下手的才是他。
这一手,声东击西,他玩的可在行,把人给打横着抱起,轻轻地塞入车里,他自己也跟着上车,坐在车后座,让车子缓缓地驶离出小区。
夜很深。
青凌是个不夜城,时间才过十二点,满街的霓虹,黑夜早已经退居二线,尴尬地任由霓虹的艳色将它吞没,蜗居在一角,见不得光亮。
小七醒了,脖子很疼,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她用手揉着脖子,那处一碰,都让她觉得疼得不得了,偏就是那处难受,又是不敢碰。
她身下是大床,身上的小礼服都换下,棉质的普通睡衣,上面还有小碎花,她缓缓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落在正对着床的镜子里头。
那里面的她,长发披散,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无神,嘴唇干燥,像是从风干了一般,身上看不出半点滋润的态势,即将枯萎的花,大抵就是她这样子的了。
她嘴角一扯,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一扯,那是笑吗?
比哭还难看。
她对着镜子比了个中指,那种被人打昏后醒来的慌乱一点都没有,她像是毫不在乎,还嫌睡衣的袖子太长,她把袖子卷起在肘间,人从床里跳下。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这种房间的布置,她想除了宾馆,除了星辰饭店,不会再有别家,毕竟没有哪家敢盗“星辰饭店”
的版。
她饿了。
酒会就喝了点酒,后来又是一团乱,更别提吃东西了。
“成寄,我饿了。”
她说话了,仰起脖子,却又是半歪着脑袋,眸光沿着镜子游走,长发在脑后下垂,抵在她的后腰间。
最危险的地方,总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话,早就让人奉若神明的旨意般,就是柳成寄也逃不开去,似着魔一般的将她带回到下榻的酒店。
或者又是个挑战?
他推开门,看着他带回来的人,靠在镜子前,那姿态,像是少了骨头般,懒懒地背对着他的方向,那身睡衣是他亲自替她换下的,要不是他竭力克制着自己,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一片浓烈的色彩,明明是黑色的眼瞳,带着叫人心慌的异色,走到她的身后,顺理成章地从身后揽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小七——”
他轻轻唤她的名字,声音带着叫人深陷其中的磁性。
她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一靠,靠入他的怀里,整个人都依着他,不再以镜子为支撑物,全身的骨头还是软着的,她没有丝毫想强硬起来的姿态。
“嗯?”
像是刚睡醒,她的声音还有几分睡意,眼睛眨眨,睫毛长而卷,像是个孩子般靠着他,把他当成个依靠般。
“今天陪我。”
他不是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地表达他自己的意思,且没有准备让她拒绝。
她更不会拒绝,小七反手搂住他,就像那时候,她还是十八岁,搂着他的腰,不叫他走开,“成寄,成寄,柳成寄?”
她叫着,一次又一次,好像很有兴致,那手更是个不安分的,从他的腰间往上,摩挲着他的后背,后背笔直,沿着上去,坚硬无比,她的手愈发地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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