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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瞬间变得更安静了,空气仿佛凝固住。
山口连同三位二年级生,都在思考中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声。
少女那一日的真诚发问,直到最后都没有人给出答案。
但有什么曾经深以为然的逻辑与正论,被悄悄碎了一条缝隙出来。
山口甚至连“这是一份责任”
“咒术师无法独善其身”
这样耳熟能详,冠冕堂皇的话都没说出口。
他从觉醒术式起就被灌输了要祓除咒灵的理念,但从来没有停下思考过为什么。
就像一只鸟,生来被告知你要往北边飞,路途艰辛要坚持。
你很努力地飞了大半辈子,但其实北边的风与月都与你无关。
一节课慷慨激昂地开始,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而罪魁祸首,那只奇特的诅咒——面灵气,已经忘了这段小插曲,开开心心蹦跶去操场上找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玩了。
夏油杰抱肘倚墙而立,看着不远处悄咪咪准备捉弄灰原雄的面灵气。
怎么说呢……那张使坏的脸,表情神似……
黑眸转向身旁的五条悟。
后者正在和刚完成任务回来的庵歌姬抬杠。
哎,千防万防,还是被带坏了。
介于面灵气认真上课,积极思考的努力模样。
之后的几天,咒术高专的老师间忽然流行一起句训话。
——别睡了,咒灵都学会了。
是夜,夏油杰神奇的失眠了。
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气温骤然升高,还带着雨季特有的潮湿闷热感,搅得人心神不宁。
「人类和自己诞生物之间的战斗,咒术师为什么要插手?」
「只保护自己,不可以吗?」
面灵气坐在窗台边,冰凉的指尖拂过插在玻璃杯里的大朵芍药——冥冥从校外带回来的。
面灵气觉得漂亮,冥冥本想直接送给这只长相迷人的诅咒,但转念一想,花本来就该是搜刮男人钱包的存在。
于是夏油杰掏了腰包,买下这几朵学姐从别人庭院里随意摘下的花。
渐变的粉在月光下泛着一圈光晕,好看极了。
夏油杰翻了个身,酝酿一会儿还是毫无睡意。
等天气好点,他需要把地垫和被褥拿出去晒一晒了,少年如是所想。
面灵气玩着手里的花,没有注意身后动静。
所以当夏油杰的气息靠近她的时候,诅咒挑逗花瓣的手指微微一僵。
少年的手很大,出现在她左右的空间,呈现一个威压感极强的包围之势。
撑着窗台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就很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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