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那些想删除全部记忆的人来说,倒是不存在这些琐碎的失误。
“不过如你所见,它们依旧是整体,如果强行抽出或抹去,会伤害到大脑本身的平衡。”
浦原做了一个尝试从其中提取粒子的动作,实验立即进入了零界点。
忽然想到什么,我再次按下那些按键,粒子呈规律线条排布,灰色的逐步往角落缩。
“但如果后续操作能进行到剥离状态的话,记忆是可以封存的。
过程不同,但结局和清除是一样的。”
浦原的眼神亮了亮。
我懂那种眼神,每过一个实验的关卡或是转折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神情。
是希望更是好奇。
能不能做到?
这是实验者最爱突破以及求证的问题。
假设是我提的,但后续操作却是交给了浦原。
说实在的,我没办法像他那样在短时间内做出那么多的回应。
从技术上来说,这家伙用天才来形容都觉得太轻描淡写。
尤其是在近距离看了他的实验操作之后。
帮不上大忙就打打下手。
浦原遇到难解的步骤时会在本子上圈圈画画,罗列一些只有他看得懂的符号。
实验最大的忌讳便是思路被打断,于是我默默地缩在一边玩记忆模拟器。
如此反复,忘了是过了多久,起初觉得腿酸便坐到一边,而后趴在了桌子上。
最后……
最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只是隐约听得浦原的声音似乎喊过我的名字。
再次清醒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指尖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而后是肩头的衣物。
缓缓睁开眼睛,首先跳入视线的,是浦原那头浅金色的短发。
他居然也就那么趴着睡了。
睡着的时候没有意识,以至于指尖一直搭在浦原的手背上都不自知。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我极其缓慢懒散地收回自己的手,并坐直身。
扯下肩头的衣物置于膝盖处,我这才看清这盖在我身上的东西,竟然是队长羽织。
轻不可闻地长叹一口气,我打从心底替羽织感到委屈。
从桌面上仪器的摆放来看,昨夜实验并没有成功的样子。
这间实验室非常的不透光,所以我无从判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清醒还好,这一醒,我忽然觉得腰酸背痛难自制。
果然睡姿害人。
再次趴回桌子,顿感舒适不少。
事实证明,有时候自欺欺人还是有点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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