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的是,皇帝的赏赐你还必须挂在祖宗祠堂或者是自己的啊书房里,高高在上的裱起来,供族人和同僚们膜拜,每当这时,此大臣的苦楚就更没有人可以体会了。
为了新政的实施,新皇在大朝的时候‘称赞’了一位臣子的小妾,在小朝的时候‘问候’了另外一位老臣的寿诞,在私下召见的时候,‘慰问’了某位权臣儿子的病情,三次一共筹款五十万两,可比抄家省事省时多了。
这让原本准备‘大展拳脚’的臣子们开始掂量一下手中的圣旨,衡量为了这些可能改变不了百姓生活的‘新政’而去得罪满朝文武值不值得?答案自然不必说,朝野一时安分了不少。
新皇第二把火烧起来得莫名其妙,因为他微服出访了,这也罢了,可他堂堂皇帝居然在自己的皇城底下被人嘲笑了。
为啥?很简单,做太子之前和之后,他经常听父皇说‘午门斩首’四个字,这个午门到底是哪里,为啥都要在那里砍人脑袋,新皇很有好奇心,决定去看看。
结果发现,那就是个没什么稀奇的菜市场,然后他秉着了解民生的想法逛了逛,自然而然的走到一个卖鸡蛋的小丫头面前,问对方鸡蛋多少银子一个,答案:“三文钱一个!”
新皇大惊:“不是十两吗?”
就这么一句话,他被整个菜市场的平民们给嘲笑了,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宫里,招来了负责采买吃食的总管问宫里鸡蛋多少银子一个,答案还好,八两。
可这也把新皇给气得够呛,指着对方鼻子让对方说明白这八两银子到底是怎么算的,是被总管贪污了余下七两多,还是被宫里其他人给隐瞒瓜分了。
太上皇曾经为了一件衣服,折腾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人头像似韭菜一样隔了好大一片,到现在宫里的人想起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生怕新啊皇也来那么一遭,顿时总管就把一个鸡蛋从三文钱怎么变成八两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新皇很有耐心的听了,然后召集了宫中所有的管事太监们,不管是负责采买吃的,还是采买用的,还是穿的,哦,穿的已经被太上皇砍了一批,这一批新人也发展了好几年了,有点忘事,新皇一视同仁,全部……没砍脑袋,就说了一句话:“你们觉得自己的脑袋值多少银子,就拿多少银子来买吧!”
宫里炸开了锅,有人出了一万两银子,新皇拿了本册子让人翻了翻,然后对其道:“你在宫里当差二十多年了,难道你的命就只值一万两?朕记得前些日子某位嫔妃求药,让你出了宫一趟,你一颗药丸就卖了五千两……”
话还没说完,这位总管就跪倒了,乖乖的奉上了十万两,新皇还是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只够买你一个脑袋,两条手臂和腿是保不住了,砍了吧。”
宫里人,别说是两条手臂了,哪怕是少了一根手指都会被赶出宫门啊!
这个太监是个老人,胆子也很大,觉得保住了脑袋也是不错,何况宫外他还有义子义女和好几个庄子店铺,还有积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无数财富,不怕过不了好日子,遂要求出宫,皇帝准了。
走出宫门还没半里路呢,就被人砍了脑袋丢弃在了午门给人当了球踢,至于他的财产,呵呵,一把大火,庄子烧了,义子义女不见了,店铺和其他庄子充入国库,顺便吓哭了宫里余下的富豪太监们。
单单在宫里做下的这一番事儿,新皇就攒下了快千万两的家当,可喜可贺。
大臣们手眼通天,宫里这么大的变动哪里会不知道,一边幸庆新皇比太上皇厚道,对大臣们比对太监总管们好,没有动不动就让大臣们用银子买自家脑袋。
当然,大臣们没有对皇帝的仁慈抱有不该有的奢望,也是很大一个原因。
第三把火其实跟后宫有关,太上皇再次有了中风的危险,太后为了太上皇的身子计,遣散了所有的嫔妃,让她们随着自己的儿女出宫。
后宫里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有善于来事的官员就上奏,要皇帝充实后宫。
皇帝觉得这事儿不错,准了!
往年这事吧,要层层筛选,从地方开始,经手这事的官员的门槛就要被人踩烂了,里面的猫腻不知道有多少。
新皇还年轻,不足三十岁,又只有一位皇后,后宫需要填充的人不知多少,故而,这一次的选秀折腾得满盛大。
全东离上下似乎要借着这次机会洗去宫内宫外对新皇的认知,有一个爱好哭穷的皇帝,实在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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