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陋地山洞栖息,身下是有着野兽气息的干草,裹身的是唐烆的披风。
梦外是她厌恶过、憎过、针锋相对过的唐烆,梦内是自己无数次从悬崖坠落,漫天的雨丝和泥块,还有从天而降地男子那冷情中透着担忧地面容。
那一句‘别怕’,不停地在脑际回想,飘荡着不肯离去。
微微在睁开的眼缝中,火光将男子的身形镀上一层金色,背脊整片驼色阴影,凌乱地发丝随意用兽皮带绑着,野性又冷漠,孤高而寂寥。
她费力地撑坐起身子,呆呆地看着他用一块黑色吸石在周身游走着,偶尔传来‘叮’地一声,那吸石上就多了一根细若发丝地针。
血珠从针尖滴落下来,殷红瞬间转银蓝,在土壤里挣扎嚎叫。
蜀玉不自觉地打个冷战:“有毒!”
唐烆似乎知道她已醒来,也不转身,淡淡地道:“这是暗器,淬毒是常理。”
“可是,”
蜀玉抬头,双手将披风死死扣在胸口:“对方是有备而来,这毒……。”
唐烆动作一顿,就听得她问:“能解么?”
男子微微转过身来,湛蓝地眼眸似寒塘冷月,微微地泛在她面上:“我死了,不就正好称了你心意?”
蜀玉浑身一抖,落崖之时的绝望又闪入脑内。
那独自面对死亡之时的无能为力攻破了她故作坚强。
懵然再听得对方这么一说,只觉得那死亡的阴影又迎面扑来。
在这种深山老林的悬崖之下,武功高强的唐烆毒发身亡,她蜀玉会如何?
死无葬身之地么?
她轻笑着,再多的伧然欲泣都压抑在平静面容下:“你既然要死了,在落崖之时又何必救我。
给了我生的希翼,再狠辣绝情地掐灭它。
如此折磨我让你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
唐烆急切反驳。
回答得太快太肯定,让两人都不自觉地愣了愣。
掩饰地转回身子,抓着吸石地手掌似有千斤重,背对着她,闷道:“这点刁毒还毒不死我,花些功夫逼出也就无事了。”
想了想:“等我恢复之后,我会将你毫发无伤地送回家。”
送她,回家!
不是祁妄送她回家,也不是挟持她去别的地方。
蜀玉身子前倾,小心地问:“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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