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看到田即的裸体,和他胯下那个东西,所以,南平用了块麻布将他的下体遮掩了一番。
墨让破天荒地也旁观了验尸,充当场外指导,在一旁指指点点:“颈上三分处,腋下,太阳穴,膻中穴……”
南平依着他的指点,依次找出来五六根金针,根根细如牛毛,和插在南平发间的一模一样。
墨让看着那些牛毛金针,低着头,三根指尖捏着眉心,思索的模样。
我与南平屏气凝神,静待他的答案。
过了大约盏茶的功夫,墨让才道:“我曾听说,金针以极特殊的手法和劲道插入人身上的死穴,可以瞬间提高人的功力数倍,但过了一定的时辰,那人必死无疑。
但我觉得,田即不是因为金针入穴而死的,或许金针加速了他的死亡,但他不是因此而丧命。
必然有什么原因,令他死相如此。”
我点点头,疑问地:“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或者什么药,才令他……”
他是不是中了什么厉害的春药,才令他追着我不放,才令他死得……?但,夏至也是女子啊,夏至这几天一直在他身边,且论身材论相貌,夏至都是一等一的,他为什么舍去夏至不追,偏要来捡我这个芝麻?
打不过吗?不对,三人联手都不能轻易制服他,虽说有手下容情的成分,但,若他真想对夏至做什么,他必然能够得逞。
我和南平刚去时,他们三人看起来已经快将田即制服了,但为什么我到了之后,他突然狂性大发,而且,他是通过气味来找到我的?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这句话想着想着,不由脱口问了出来,墨让和南平都是一怔,墨让轻轻吸了口气,笑道:“奶香。”
南平也凑过来闻了闻,奇道:“没什么味道啊,刚洗过澡,能有什么味道?哦,我调的桂花露么?”
我白了二人一眼,继续沉思,他们离得这么近,尚且闻不出,那么田即离得我那么远,他是怎么闻到的?是因为那奇怪的药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平已将田即验尸完毕,他执着银刀,问我:“开么?”
我点点头,开吧。
南平手下用力,田即灰白的皮肤应手而开,我看了眼墨让,他脸色可不怎么好看,我轻声:“要不你去花厅等吧,这东西……”
墨让的脸微微泛红,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南平皱眉,抬起头:“胃里没有。”
什么?我站起身,走到田即跟前,还是不愿看他的脸,于是只牢牢盯着他的胃,问南平:“东西都掏出来了?”
南平点点头:“都掏出来了,他这几天似乎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残渣很少,没找到帛片。”
我以手加额,天,不要告诉我,田即的死和刘速兰放的死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没错,形式上是差了许多,刘速兰放都是被折磨致死,还被一棍贯穿,但田即却是……活生生死在我们眼前。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莫非连夏至三人的鞭打也要算做虐待么?
可田即明明知道自己有性命危险,并且感到恐慌,似乎十分笃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他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而且他曾说过,他和刘速兰放是好友,他们的死,他难道一点内情都不知?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定有什么,是三人共通的。
我站在田即身旁,慢慢梳理着思路。
首先假设三人是被同一人杀死,刘速是在地宫里被发现的,所以我怀疑到了应该已经死去的墨谢的身上,但是墨让否定了我的观点,理由很充分,他是看着墨谢死去的。
那么,就算不是墨谢,能将刘速尸体运到地宫的,也一定是与墨家有关的人,可能不是墨氏兄弟,但一定是个精通机关的人。
然后是兰放,兰放是在死前被送回兰府的,可见那人武功高强。
再加上田即发狂时,我曾看见他好似被人隔空打了一拳,然后便功力暴涨,他当时应该便是被金针刺中了穴道。
所以,那人当时在场,同样的武功高强,且认穴准确。
金针那样细小,他都能准确地钉入穴位,足以见得这人的暗器功夫一流,内力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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