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我过去都没挑剔过你做的饭”
时墨驰难得温柔地笑了笑“我替你叫外卖。”
“不用,我不饿的”
姜侨安忍了又忍,仍是说了出来“杨瑞琪是不是告诉你我心怀叵测,待你并非真心,让你和我分手?”
时墨驰即使可以理解她此刻的不平和怨怼,听到女朋友接连直呼母亲的名讳,一时也实在难以适应,便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除了你,谁也左右不了我,只要你不走,谁说什么都没用。
这几天不方便洗澡,不饿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洗漱,可以早点休息。”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我性格差又骗过你,你妈妈是公认的善良贤惠,你信她不信我也是自然的。”
姜侨安渐渐生出了不满。
“我怎么会不信你的话。
只是早晚要成一家人,亲人间的矛盾孰是孰非哪里能分得清,过去是你不肯同我说,如果你一早就告诉了我实情,我当然会护着你不受任何委屈。”
“那时我和你说家里的事儿,你只会笑话我小心眼,不过我也明白,那些陈年琐事,你这样的人自然没兴趣听。”
时墨驰哈哈一笑:“……你还敢自夸从不小心眼从不爱翻旧账,等我吃完,你今天要不讲到天亮,就别妄想睡觉。”
……
小时候的往事姜侨安此前不止同他说过一两次,只是没有加上杨瑞琪,当年的时墨驰又没什么耐心仔细听,如今再重提,他比她更加唏嘘,于是也不再责怪她为了和妈妈相认,刻意接近自己。
姜侨安平素话少,极少一次性讲这么许多,刚讲到当年的负气离去就已经困倦不已,模糊不清地说了句“时墨驰对不起”
便昏昏欲睡。
时墨驰反倒没了困意,侧身关掉床头的壁灯,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人家都是相见恨晚,而我们却是恨早,如果我能晚一些遇到你,如果我遇到你时足够强大足够成熟,便可以事事挡在你的前头,后来的一切也许就会不一样。”
姜侨安这才想起一件事:“我听说你爸爸正在找我,大概也是为了劝我们分手,他在生病,我不敢惹他不高兴,就想暂时先躲着不见。”
“我爸爸?你这是听谁说的”
时墨驰倍感意外“我从没跟他提过你的事儿,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管这些。
也不可能是我妈同他说的,我妈还反复叮嘱我最近不要和他提恋爱结婚的话题,免得他以为我不关心他,在这种时候还有风华雪月的心情。”
姜侨安自然不会告诉他同自己说这个的是穆因,便默不作声。
最初在医院里听到姜侨安说的不同版本时,时墨驰既没完全弄明白又以为是立场不同的分歧便并没有在意,只想小事化了地缓解女朋友和母亲的矛盾,此刻听她细细地说了前因后果,终于觉察出不对。
“我妈并不是那样的人,你也说她过去对你如同亲生母亲一般好,这里面大概有什么误会或隐情,你不用再担心,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会去问她,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而且长辈的话我一向是认同便听,不认同就不理,她喜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对我们完全没有影响,我爷爷奶奶已经八十几岁,如今她又要照顾他们又要顾着我爸爸,最近到家里探病的人多,还得主持外头的事儿,已经是头昏脑涨了,所以还是晚些再提。
我爸爸要是真找你你就先避着好了,别说是前夫,就是那个什么穆因,我也十分不喜欢,他如果介意我也能理解,不过没关系,他不喜欢的事儿我从小做到大,不差再加上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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