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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杜咏珒从大院里消失了。
然后,杜院长外派学习,杜老太太回了老家。
人们都猜测,杜家是把这个令人难堪的儿子送到北京他妈妈那里去了。
与罗涛通了电话后,曲正彦整整一天浑浑噩噩。
他请了病假,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浑身虚脱般。
他不相信小珒会做那种出卖自己的事。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人确实想对他行不轨,事发后他们又冤枉他。
他们冤枉他,而且得逞了。
曲正彦忽然想到小珒陷害王白鹭那次……就像是报应,他冤枉她,为此找了人证,让她受尽屈辱,百口莫辩。
这一次掉进深渊的变成了他自己。
王白鹭像劲草,风越疾她越坚韧。
小珒却像温室里娇生惯养的名贵花卉,漂亮,但经不起风雨。
小珒会受不了……
曲正彦越想越不安。
那个孩子,看起来骄傲而强硬,其实很脆弱。
他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他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以为自己永远是人群的焦点。
人们都仰视他,羡慕他,追捧他,讨好他……
打碎那层亮丽的壳子,他还剩下什么呢?
当支撑他所有骄傲的东西都被无情地收回,他会变成什么样?
曲正彦无法想下去。
他惊慌失措,害怕得无以复加。
他害怕小珒受到伤害,更害怕这些伤害让他改变。
他想要那个神气的,蛮横不讲理的小珒回到他身边来!
他匆匆跳下床,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背包,趁大家都在教室上晚自习,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摸摸溜到学校后面,翻墙出去。
两个小时后,他已经踏上了开往北京的夜班火车。
有人在等吗?
事隔十年,曲正彦才对母亲谈起当时的心情,平静的讲述中仍能听出多年前那种煎熬与澎湃。
景云琳忧愁地望着儿子,听着他淡淡地说,“妈,我找了他将近十年,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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