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终身大事,自然要让你自己来做主,他不能强迫着你,也不能拦阻着你,你放心就是了。”
玉玲也没有说什么,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两杯茶,自到隔壁屋子去梳妆去了。
赵五奶奶未便跟着,自呆呆坐在外面屋子里。
不多一会儿赵五又推门进去了,口里唧哝着道:“这世界,到哪里也透着人是一双势利眼。
势利呢,谁又不是这样,可也别现着太过才好。”
赵五奶奶望了他道:“在外面多混混儿,不好吗?又啾咕着回来了。”
赵五道:“并不是我又啾咕着回来。
馆子里那刘胖子看风转舵。
往先瞧着凤八爷和我们帮忙,他就说着另一样的大话,说是凤将军、龙元帅,那他全不含糊。
戏馆子在租界上,官场的势力压不着。
其实呢,倒不敢和我们别扭,究竟怕凤八和租界上的洋老爷说话。
现在晓得凤八不捧场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姑娘有两天不唱戏,这两天他要姑娘补唱四天戏赔偿他。
说是赔偿,其实就是罚四天戏。
咱们姑娘大小是个角儿,南往上海,北奔张家口,什么事儿没见过,倒要跑来天津街这地方受罚。”
赵五奶奶鼻子一耸,哼道:“他敢说这话?罚?”
赵五道:“他为什么不敢说?他说,若不照唱四天戏,就扣住咱们的行头。
当然,他是这租界上有名的混混儿。
他要一变狗脸把行头扣着,咱们可也没有他的法子。”
玉玲在里面屋子里,原不打算插嘴的,听到这里,可就忍不住了,因道:“哦!
姓刘的这样厉害。
他虽然在天津租界混得很有办法,可是他也不能永远藏在租界上,总有一天,也踏出租界去的,那个时候,他不怕咱们报仇吗?”
赵五笑着摇了头道:“孩子话。
你一个唱戏的大姑娘,你有多大势力在那里?在租界外又怎么着,难道还能够咬他一口?”
玉玲道:“哼!
唱戏的大姑娘怎么着?她也不能一辈子都是唱戏的,总有一天……哼。”
赵五奶奶道:“既是那么着,咱们记在心里就是了。
现在说也无用。
这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咱们斗他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晚上你就顺顺溜溜上台吧。
过两天,凤八爷回来了,咱们再看事行事。”
玉玲心里藏着一个哑谜,等她母亲一口就说出来了。
她在当时带着笑,对镜子里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向下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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