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聿修难得淡淡一笑,“如果你真要害人的话,倒是谁也招惹不起。”
“毕贤侄。”
清和道长和毕秋寒几人快步行到武当道观之外,毕秋寒一记拳头重捶在武当青松之上,“喀啦”
一声树干爆裂。
他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毕贤侄,贫道一直站在门外,扣人颈项之举不能尽悉责怪贤侄。
但你我自命侠义中人,岂可因一时之气做出恃强凌弱之事?今夜之举,贤侄冲动了。”
清和道长说完宣了一声道号:“无量寿佛。”
“嘿嘿。”
傅观却不冷不热地笑两声。
“那少爷是当年主谋之后,杀了也就杀了。”
杨震冷冷地说,“人在江湖谁没杀过个把人?好生稀奇吗?自命侠义道,果然假仁假义。”
“各位前辈让秋寒冷静一下。”
毕秋寒低声说,“此事圣香一味胡扯抵赖,秋寒若再主持此事,难保不再次失手。”
他自嘲地冷笑两声,闭上眼睛,“嘿嘿,人在江湖十多年,今日方知秋寒实是冲动的个性……”
“无量寿佛,”
清和道长叹了一声,“毕贤侄重情谊,才会如此为圣香激怒。”
“凶手之事,还请道长代为解释。”
毕秋寒长吸一口气,一抱拳,“秋寒回房。”
毕秋寒并没有直接回房间,他一个人往武当山林间小路慢慢踱步。
月形如勾,清明照影,映得人丝丝发鬓都黑黑地在地上成了幅诡异的图画夜里蝉鸣声遥遥传来,树林间偶尔有点点黄光闪过,那是武当夜行兽的兽眼。
此外一切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回身只有道观几盏长明灯明灭闪烁。
足边草丛里各种奇怪的虫鸣,越发听得人心烦意乱。
他其实不是常常有心事喜欢夜间漫步的人,十多年浴血江湖路早已让他忘了年轻学艺时宁静的月夜。
若非今日几乎失手掐死圣香,恐怕尽他一生,他都不会再想起这种月亮。
“嚯”
的一声轻响,是树枝弹起的声音。
毕秋寒眉头耸动,低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
身形掠如飞鸟,倏然上了发出声音的树枝,
四下悄无人声,但毕秋寒确知方才此地有人。
这弹起的树枝枝桠甚大,微微摇晃之中毕秋寒一眼看出一足踏上这根树枝的最好立足点在何处——若非踩正那一点,踏上这根树枝的任何东西都会摔下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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