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对他的胡说八道早已习惯当作耳边风,淡淡地问。
“喂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抓住我审案啊?”
圣香瞪眼,一拍桌子,“本少爷就是不说,你奈我何?”
容隐和章修对视一眼,章修点了点头,径自出门带上房门,留下容隐一人。
这阵势很明显,幸修知道容隐比他会说话,把事情交给了容隐。
“我不是要审案。”
容隐缓缓回身看着圣香,“我只是想帮你,你却不要。”
他淡淡地这么说,直视着圣香的眼睛。
这句比什么都直白的话却让圣香滞了一滞,灵活多变的眼神也似微微一颤,“我不要你帮。”
他逞强似的说。
容隐看着他,他连眼瞳之中的神采都没有动过一下,良久没有说话。
圣香却被他看得移开目光,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
“是因为笑姬的事吗?”
容隐淡淡地问。
他却也知道被笑姬牵连而死的那四位前辈的往事。
圣香抬头一笑,“你知道?”
“我不知道。”
容隐凝视着他,“我知道的不比毕秋寒多,但是至少我能猜测一件事。”
圣香缓缓眨了眨眼睛,“在开封府汴梁城,人最易消失并且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便是皇宫?”
他笑着问,眼睛却没有在笑。
“不。”
容隐淡淡地说,“笑姬是一位举世罕见的绝色美人,这样的人来到开封,不引起轰动是很难的。”
他抬头凝视屋里的横梁,“二十七……还是二十八年前,将近三十年前,先皇仍值壮年,而且……和皇后嫔妃相处得并不愉快。
我只是这样猜测,先皇需要新宠,而笑姬正是美人,且同在开封府汴梁,即使皇上不闻艳名,也会有人想尽方法让皇上见到她的。”
他眼也不眨一下,“这就口叫‘献秀’,是怀柔的一种。”
圣香一笑,“就如范蠡献西施?还是杨国忠送杨玉环?”
容隐淡淡一笑,“都是吧。
笑姬在开封府汴梁失踪,我个人猜测她应是入了皇宫。”
圣香不置可否,“然后?”
“然后据我所知,先皇后宫并没有笑姬这么一号人物。”
容隐淡淡地道,“所以我继续猜测,她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话锋一转,他又淡淡地道:“假定她一到开封便已入宫,那么一切都很容易解释。
先皇为情杀人,宫内高手权当杀手,江湖草莽如何不死?这四门血案的真凶,便是先太祖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
念到赵匡胤这么长的谥号时,他分明有些许讽刺之意、
“容容,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很恐怖?”
圣香叹了口气,倦倦地坐在椅内全身放松,“如果什么事你都能这样‘猜测’,我看你可以摆个摊子去街上算命,保管发财。”
容隐犀利森然的目光凝视着他,“赵丞相知道毕秋寒在查先皇秘史,一旦涉及皇家隐私不免杀头,所以要你看着他,是不是?”
圣香的嘴角翘起一抹醺然的笑意,“不是。”
窖隐眉峰一蹙,圣香已经接下去说:“笑姬是我娘,我娘是我现在这个爹的旧情人,也是皇上的旧情人,容容你就猜不到了吧?”
他笑吟吟地看着脸色微变的容隐,“我娘还是北汉刺客,和则宁的老婆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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